绚烂的烟花炸开在天际,将萧泽的思绪顿时拉回到那个塞北的夜晚。
一个姑娘也是这样站在烟花下冲着他笑。
萧泽眉眼间不禁染了一层笑意。
“皇上,宁妹妹胆子也太大了些,这可是养心殿,竟是在外面聒噪到此种地步?”
温清尖利的声音让萧泽眉头皱了一下。
萧泽笑容淡了几分,掐着温清的下巴:“你不也睡在朕的养心殿吗?”
想到此萧泽盯着那绚烂烟花,怅然若失缓缓笑道:“许久没有放过烟花了。”
“皇上!”温清声音发紧,好不容易承宠,这宠爱的热度尚未升下去,竟然就这么没了?
萧泽似乎想起什么,开始穿衣笑道:“朕去瞧瞧宁嫔的烟花,那丫头胆子大得很,别把朕的养心殿给烧了,你回景和宫吧。”
温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还是应了一声。
不多时李公公带着她走出了养心殿,远远便看到萧泽陪着榕宁放烟花,两个人开怀大笑,像两个顽童一样。
温清再也忍不住,红了眼。
贱婢,本宫要你死!
第二日,温清重新搬进了景和宫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各宫的嫔妃们纷纷送了礼物过来,王皇后虽然没有亲自来,可那株几乎一人高的珊瑚树到底是惹了太多人的眼热。
景和宫主位是温贵妃,榕宁身为景和宫里的人自然不能躲在偏殿里,况且她已经躲无可躲。
榕宁静静地坐在下手位,冷眼旁观萧贵妃和温清说话。
萧贵妃睃了一眼一边低垂眉眼坐着的榕宁,笑着握住了温清的手:“恭喜姐姐回来,这有的人啊饶是再怎么样得宠,也不过是皇上眼里的笑话罢了。”
榕宁淡笑不语,萧贵妃瞧着她的镇定自若不禁脸色阴沉了下来,死死盯着榕宁道:“宁嫔觉得呢?”
榕宁笑道:“不管是贵妃娘娘,还是温姐姐,抑或是嫔妾,多不过都是伺候皇上的。”
“就像温姐姐别出心裁将皇上服侍得开开心心的,才是我们做嫔妾的榜样。”
萧贵妃顿时脸色僵了几分,松开了温清的手。
榕宁的话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打压她一个小小的嫔又能如何,温清如今独宠养心殿,她萧贵妃才是最该着急的那一个。
温清眸色一闪,冷冷看了一眼榕宁,这个贱婢这是要让萧贵妃嫉妒甚至恨上了她。
她冷笑道:“宁嫔妹妹言重了,谁不知道你可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本宫哪敢比?”
榕宁玩笑道:“若论皇上心尖子上的,温姐姐怕是咱们后宫第一个在皇上养心殿里侍寝的嫔妃呢!”
萧贵妃脸上的表情再也支撑不住了,倏然起身,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她此番看向温清的眼神都冷了几分,淡淡道:“本宫还有事,告辞!”
萧贵妃几乎是逃出了景和宫,刚走出宫门口便停住了脚步回头死死盯着景和宫朱红色大门。
她咬着牙道:“这里面住的都是妖精,都去给本宫死!”
景和宫内的气氛也热络不到哪儿去,温清虽然是一宫主位,可之前萧泽对榕宁的感情很深,她便是要害她也得弃了明目张胆的手段。
演戏演得实在是太累,温清靠在了椅子上,再看向榕宁像是看一坨垃圾。
“滚出去吧!以后少在本宫面前碍眼!”
榕宁求之不得,躬身福了福后,却笑了出来:“娘娘当真是忘了两年前那个枉死的孩子了,竟是和仇人相谈甚欢。”
温清顿时变了脸,猛然站起死死盯着榕宁。
“贱婢!别以为本宫不敢再教训你!”
榕宁抬起手缓缓抚过手腕间的血玉镯子,温清眼神一闪,视线从温清的血玉镯子上挪开,这是王皇后赏赐这个贱婢的,她难不成靠上了皇后?
如此温清更不敢轻举妄动,榕宁看在眼里笑了出来:“娘娘两年前怀的可是皇子,不曾想被人下了毒,直接胎死腹中,萧家的手段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