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黄昏时分，在禅房之内，在白烛之前问：“师弟，你可知道你的前世是谁？”
戒空的眼皮下了下说：“我知道，易双子。”
戒妄又问：“你可知道释魅除了是我的徒弟，也是易双子的徒弟？”
戒空同样的表情说：“我知道，释放跟我说过。”
戒妄还问说：“他除了告诉你释魅是易双子的徒弟之外，有没有告诉你释魅跟易双子也是一对情人？”
戒空摇摇头，他说：“没有，释放不是个喜欢传别人闲话的人。”
释放不是这样的人，戒妄只好当这样的人，他说：“那我来告诉你，释魅跟易双子曾经深爱着彼此。”
戒空恍然大悟，他说：“师兄，我终于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只管放心，我不是易双子，不会跟她乱搞。”
戒妄冷冷且严肃地看着他说：“如果你不会，那我会。”
戒空不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师兄？”
戒妄转达着苏魅骨对他的心意说：“师弟，释魅对你并不是只有肉欲，她爱你已经爱了两千年了。”
显然，戒空并没有听错。
他简直不敢相信，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说：“师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戒妄说：“她有一个女儿叫做易十八，她的这个女儿跟你长得像极了。”
他重复了一遍：“师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戒妄说：“师弟，极乐派并非不可无你，如果你还俗了，我还可以掌管门派。”
戒空以为自己听错了，却没有听错，又以为自己在做梦，却是实现。他不得不接受，他即没有听说，也没有做梦，他说：“师兄，你想叫我还俗，娶释魅为妻？”
戒妄点点头，他说：“你以为如何？”
戒空只能说：“我以为……你喝酒了，而且喝的还不少。”
此时此刻，他看着他的目光岂非就是在看着一个没有出息的醉鬼？
戒妄没有在意他的目光之中透露着的鄙夷，继续劝说道：“师弟，你有没有想过，易双子跟释魅的缘份并未了，而是持续到了你的身上。”
戒空的表情已经不是那么好看了，他说：“师兄，你修炼了几千年，竟然越修炼越倒退了？”
戒妄不禁地问：“你对释魅，难道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戒空不禁也问：“师兄，你……究竟是怎么沦为释魅的说客的？”
戒妄终于回答戒空的问题了，他说：“因为……我爱着她，可她却爱着你。”
戒空反劝说：“师兄，悬崖勒马尚未迟。”
戒妄反反劝说：“师弟，随缘随缘，缘来了就得随啊！”
戒空站了起来，转身，鼻子冷冷地说：“哼！”
语毕，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