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赵将军,那江锋是何许人也,师承何处?”
一名国学府的老者好奇问道。
他名叫范海,是这些个学士中资历和学识最渊博之人,被称之为范夫子。
“他是一名刚晋升的百夫长,河东阳平人士,年不过15……至于师承何处就不是很清楚了。”
“就他军中简历,没见标注说他上过什么私塾学习,很可能是师承某个学识渊博的先生,能出口成诗。”
赵烈认真回答。对范夫子这样的人很是尊敬。
“河东平阳人士?”
范夫子捻着胡须,嘴角微微一扬,带着几分轻蔑。
“河东之地倒是人才辈出,但大多是武将居多,曾经封狼居胥的霍大将军是来自那里。”
“至于文人墨客,如今有才学之人用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而且他们和他们的弟子我都认识,不曾见过他们有什么姓江的弟子弃笔从戎。”
“赵将军,可别是听了什么人的吹嘘叫他来这贻笑大方。”
国学府的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不相信这军中能有人的才识比得过他们这些文人。
军队里那帮大老粗,能比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文人厉害?
更何况那江锋才 15岁,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这些个寒窗苦读十余载的学士!
“也许……真是我听信了谣言。”
赵烈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被国学府这群人一说,他也开始犯嘀咕,觉得江锋那诗可能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现学现卖的。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诸位才疏学浅,没听到过他的名号也正常。”
王仙芝在一旁冷不丁地冒了一句,满脸不屑看向眼前这一群文人。
他瞧这些国学府的人不顺眼很久了,觉得他们就会耍嘴皮子、互相吹捧,真到关键时刻,啥本事没有,朝廷养着简直浪费粮食。
“王监使,你这话未免让我等听着心寒。”
“你若是看不起我等,又何必邀我们前来参与今日谈判!”
范夫子等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其他人也气得吹胡子瞪眼,要不是主座上唐傲天眼神不善,像个煞神似的盯着,他们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唐傲天没有说话。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里对国学府这群人失望透顶,自然也不想帮他们说半句话。
王仙芝见状,更是不客气,对众人道:“那我倒要问问各位先生,要是以‘百夫长’三个字为题,让你们现场作诗,能作出什么好词好句来?”
“百夫长?”
国学府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想不出能以百夫长做出什么好诗来。
平常让他们歌颂将军之类的大官,还能扯几句激昂的词儿,可这小小的百夫长,谁平时会拿正眼瞧啊?
“王监使你这是在有意刁难我等,以一个‘百夫长’为题,实在是有辱斯文,不如换个题材?”
范夫子黑着个脸说道。
“呵呵……诸位怎么不去叫外面那些个蛮族使者们给你们换道题?”
王仙芝呲呲笑了起来,越发看眼前这些才子们不顺眼。
“哼,那敢问王监使,你说那江锋就能作得出来?”
范夫子不服气道。
王仙芝等的就是范夫子的这句话,不客气道:“先生猜对了,当出我给题时,他当场就给我作了出来,诸位在场的将军都亲眼所见。”
“那老夫可要看看,到底怎样的诗,竟然能让你这个被圣上亲自点名要安下心好好学习的将军如此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