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的身体还需要再做一次修复手术，在此期间好好休息可以保证手术顺利。不过这也是你咎由自取，上次放走她的时候，你闹得太过了。”
男人手指捏着刀，像热刀切开黄油一般，切开一片肉。
随后，他全然不顾餐桌礼仪，直接用刀尖叉着肉，递到嘴边。
全然不顾老板被他返璞归真的质朴吃法震惊到想掏厨刀。
“这是一位母亲的期盼。”江韧合上眼睛，“我总不能在丧夫后，还要眼睁睁看着女儿像我一样被软禁到死。”
“不管你如何反抗，命运总是必然的。”他起身，去结账。
柜台处，老板的脸色红得快烧透皮肤。
“我不收你的钱，你在侮辱我的手艺。”
这种毫无优雅可言的动作，和在披萨上放菠萝有什么区别，都是在侮辱希曼的传统食物。
“这是钱。”青年看着老板的眼睛。
老板盯着青年璀璨如黄金的眼睛，微微愣神，“你……”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青年礼貌地微笑，“我们已经用餐完毕，多谢款待，多的部分算是小费。”
“啊，啊。”老板点了点钱，收好，回到后厨。
他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了。
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他看向气味的来处。
“嗷呜！希曼俚语的！老子的晚饭！”
午餐时分，无论是街头小馆，还是装潢华丽的餐厅，都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这家的披萨还不错，地段也好，够惬意。”李礼叼着吸管，四处看风景。
这里是商场三层，居高临下，地上的人就像黑色的米粒一样。
“只有一个人来，才够轻松，换了别人……”
凌牧疆挪开了视线，想到某个要人伺候的大小姐，他颇为苦恼。
有时候厌女就像呼吸一样容易。
李礼想了想，“说不定，大人能解决你的问题。”
那位无所不能。
“还是先专注你的工作吧。”凌牧疆提醒着。
肖游啃着饼，一言不发。
“她明天要去维恩行宫，我们只需要找个人把她引出来，围杀就好。”
李礼把一张湿巾拍在桌上，松开手。
湿巾自己起伏了几下，最终形成了维恩行宫的大致形状。
肖游盯着湿巾搭建的城堡，外围拱卫中心宫殿的塔楼，就像是围困恶兽的猎手。
他莫名地，在担心。
“肖游，番茄酱不够了，帮我去拿点。”李礼拍拍他的肩膀，提醒着，“记得跟柜台姐姐说谢谢。”
他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凌牧疆望着孩子离开的背影，提醒着，“多关心手下。”
“说的直白点。”李礼低声提示。
青年索性直说，“他可能在心里偏向外人了，说不定是，你的猎物。”
这种情况下，李礼应该会给出自己的选择，纵容这个孩子，任由工作一团乱，或者狠心大义灭亲。
“这确实是个问题。”青年沉思着。
就在此时，一个一身名牌的姑娘闯进店内。
“凌牧疆，原来你在这。”单明雪直接坐到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