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大学生毕业证,以及锦旗,精神病诊断书。
在诊断书上得知了屋主人的名字。
看了看窗外,想走出去,却发现通往外面的墙壁他无法穿透。
“无法离开这间屋子。”
“看来只能等屋主人回来了,不过屋主人能看到我吗?”
又把头钻进柜子里,看了一眼精神病诊断书。
“应该能,只是希望不会加重他的病情。”
之后他自说自话的来到客厅。
脑中浮现起自己死亡时,那零星一点意识听到围观群众的话。
“看着衣冠楚楚的,怎么就跳楼自杀了呢?”
“太可惜了。”
“估计是工作太累了吧?”
这些言语历历在目。
“自杀?算是报应吧。”就他自己以前干的那些事,该有此下场。
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不甘心,那些人也该跟着自己一起下地狱。
又想起了房间里的锦旗,这屋主人应该不怂。
只是……
那些人可没这么容易对付。
之后几天,男子在房间里面踱步,飞行,操控电器,然后把电灯给玩坏了。
终于在一天中午,门外传来的动静。
男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正准备伸出手自我介绍时,门被推开一进入眼前的是一堆箱子。
然后对方直接从他面前穿过,将东西放在茶几上。
青年才扭过头来。
“我叫肖木生,我想你应该知道了,你叫什么。”
“何正又。”
肖木生躺在沙发上,然后打开一个箱子。
拿出一个橘王吃了起来,水果得吃新鲜的,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怎么死的?”
“被人设计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
“以前是干什么的?”
“传销诈骗。”
肖木生听到这话停下了口中的咀嚼,也没有直接下定论。
而是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让光照了进来。
“我知道我罪有应得,也死的活该,当我想做些事情还债的时候,老天爷不太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何正又自嘲似的笑了笑,语气中有几分悔恨,也有几分不甘。
肖木生拉开窗帘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怎么会想到干这一行。”
“一个朋友推荐的,说有个未来建设工程,我就去了,刚开始属于被骗的那一波,就在底层混,但随着我越干越好,就被提拔到了高层,同时也彻底认清了这一切。
从那以后每天像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担惊受怕,因为我不像那些底层无知的人,他们面临的或许只是债务的问题。
因为我是被骗者,也是诈骗者,回不了头了。”
“那怎么又突然不想干了。”
“在人前衣冠楚楚,在人后像条狗一样趴在窝里。
看着那些因为我的演讲,眼睛里满是疯狂和想赚钱的人,坚持着曾经我所坚持的事情,说着曾经我所说过的话,一步一步越走越黑。
我忍不了了,我想要鱼死网破,烂命一条反正都这样了,可惜鱼死了,网没破。”
何正又平淡的将一段过往,以及自己曾经的想法说了出来。
并不是说这一切他都认为过去了,而是牢牢的刻在他的心里,到他死了他都记得真真切切。
肖木生仰起头,将最后一个橘子吃下。
“明天跟我出去一趟,我要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