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斜睨了他一眼,扭头便走。
小厮顿时急了,伸出手便要拉住陈铭的胳膊,“陈铭,你踏马是不是不想在”
陈铭微微侧身,小厮没有抓住陈铭的胳膊,倒是一只手握在了陈铭腰间的官刀上。
下一秒,官刀出鞘,金鸣刺耳。
小厮看着手中的官刀一脸迷茫,他准备拉人的啊,好短短咋把官刀抽出来了?
“偷袭官差,抢夺官刀,我现在能宰了你,你信吗?”
陈铭咧嘴一笑,戏谑地声音随之传来。
小厮顿时被吓了一跳,“不是我,我没想抢刀。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说的算啊!”
“对,我说的算。”陈铭脸上的笑容更浓,“你猜县尊大人是信我,还是信你?走狗!”
小厮惨叫一声,双腿好似打摆子一样,疯狂颤抖。
他脸色煞白的望向那辆豪华马车,可惜,里面的主子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眼中绝望顿生,裤子都湿了!
“陈都头,陈爷,小的错了,饶了小人吧,小人就是个传话的。”
小厮当即跪地,也顾不得地上的骚味,拼命磕头求饶。
陈铭将官刀收回刀鞘,也不管小厮,缓缓朝着马车靠近,来到马车外,用刀尖挑开车帘。
车厢内的张玉、张志明皆是被陈铭的举动吓了一跳,四目相对,周遭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
“陈”
“原来是张县丞当面,若有事自己来寻在下便是,何至于如此?”
面对这位清原县有头有脸的叔侄两人,陈铭眼中只有无尽地鄙视,“就算要对付在下,你好歹派个人过来,派条狗过来,咬到本都头怎么办?”
“本都头的医药费可不便宜。”
“陈都头,并非此意,都头想多了吧?”
张玉混迹官场多年,情绪管理得当,将皮笑肉不笑几个字演绎地淋漓尽致。
反观,张志明就要性情不少,盯着陈铭的双眼尽是冰冷,“陈都头倒是会恃强凌弱。”
“那你就小看本都头了,本都头不光会恃强凌弱,还会以暴制暴,张老爷要是喜欢,改日切磋切磋。”陈铭冷笑一声,将官刀重新收回腰间,转身离去。
车帘再次落下,张玉、张志明两人的脸阴沉地都快掐出水来了。
“霸气侧漏,早晚得死!”张志明恨地后槽牙发痒。
张玉叹息一声,“你小瞧他了,此人还是有几分本事,县衙换了那么多任都头,唯独他能够剿匪,还能大获全胜。”
“他很能打吗,能打有个屁用啊!”张志明低声道,“这世道出来混,是讲背景,讲靠山的,就凭他也敢和我张家作对!”
“二叔,我敢肯定,这小子肯定发现了殷三娘那个贱人,甚至有可能把那个贱人藏起来了!”
张玉眯起眼,目光审视,“你跟我说清楚,殷三娘到底发现了什么,关于我们的事,她究竟知道多少?”
“诶呀,此事此事”张志明咬着牙,恨恨道,“那个贱人偷了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