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想他……
姜幼安离开他的怀抱,转身朝船舱内走去。
手腕又被攥紧,陆玄衡贴着她的耳边,笑意森然:“你别忘了,你是寄居在我家,与我珠胎暗结的情妹妹,你也是我的污点啊。”
姜幼安面色一暗,“这是拜谁所赐?”
“嗯,都是我一力促成。”陆玄衡吻她的鬓边发,“怪我吧,恨我吧,就算是这样,也要纠缠在一起。”
“你这个疯子……”
天边最后一抹余光消失,夕阳彻底沉没。
船上饭食简陋,晚间姜幼安吃得不太好,吃一半吐一半,恹恹地倚在窗边的榻上。
陆玄衡就坐在一旁,用剪子剪烛花。
二人谁也不说话,视彼此为无物。
秋兰战战兢兢地进来,到姜幼安身边,“姑娘,煮了些梨汤,你喝点吧。”
姜幼安不语,盯着窗外看,黑沉沉的水,黑沉沉的天。
寂静片刻,陆玄衡起身接过汤碗,让秋兰下去。
他坐到姜幼安身边,先尝了一口梨汤,“挺甜的,喝点。”
他将碗送到姜幼安面前,姜幼安看都没看一眼,伸手要打。
陆玄衡知道她会如此,稳稳地避开了。
姜幼安扑了个空,眼神掺着点怒意扫了他一眼。
“不喝算了。”
陆玄衡将碗放到一边的桌案上,也褪了鞋上榻。他将窗户开得更大,躺下就能看见天上悬着的一轮圆月。
他朝姜幼安贴过去,指了指天,“看,今日的月可是又大又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姜幼安直接把眼睛闭上,一眼也不肯看。
陆玄衡见状,轻笑一声。
他将手放在姜幼安的肚子上,声音缱绻:“这是我们和梅初一起过的第一个中秋。”
梅初,姜幼安随口起的一个名字,他还真叫上了。
姜幼安心里不痛快,翻过身侧身躺着。
陆玄衡吻了吻她的肩头,就在她身边也阖了眼。
月光倾泻落在他们身上,又冷又柔。
这艘船是一路开往江南的客船,在水上行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停船靠岸,陆玄衡带着姜幼安下了船。
这里是距京城二百里的陵州,盛产茶叶和琼浆,不比京城繁华,人口却稠密,到处都是烟火气。
他们本来就要折返回京的,但姜幼安昨日在船上休息得不好,陆玄衡便说先在这里休整两日。
他们在一处客栈落脚,陆玄衡领着姜幼安出去闲逛。
“既然出来了,干脆就逛逛,江南太远,以后再去。”
二人不是在苍鸿山,彻底撕破甜蜜的假面,姜幼安对他没有半分好脸色,听他说话,只冷着一张脸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