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月上谷的大伤小伤可都仰仗您,您不能走啊。”上官透和善的笑道。
“那就让她滚!”
在不远处的寒初听着这番话,抿了抿嘴,眼眶有些微红,“上官公子,雪芝,林前辈,给你们填麻烦了。”
寒初一一行礼,心里伤感万分,正要走时,却被上官透喊住,殷赐眼中滔滔恨意,不给上官透说话的机会,转身便朝他的药舍去,“好,我走!”
“前辈……”上官透看着两人的背影,焦急万分,交代了重雪芝拦住寒初便赶紧朝殷赐追去。
上官透看着殷赐一件件的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在包袱里,是他放一件,上官透笑着拿出来一件。
“好啊,上官透,今日你让不让我走!”
“殷赐前辈,您不能这样说啊,我自然知晓您对寒山派很是记恨……”
“那你还待她进来,明摆着不就让我走!今日,我便走!”殷赐一股脑的将东西都扔在包袱里,系上扣子便要走,却被上官透拦在门前,着急道。
“我不是让您走,而这寒初姑娘与您关系甚大,不然,我还真不敢把她带进来惹您的眼。”
“关系,的确有关系,仇人关系!让开!”
“哪儿能是这啊,前辈您听我把话说完。”
殷赐见这上官透是不说完不让他走的架势,气愤一笑,将包袱扔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听着……
自那个殷赐对寒初喊打喊杀的日子以后,那殷赐对寒初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是要吃的给吃的,练个剑他都得在旁边死盯着不可。
这不,寒初悬空落地,收起剑来,用衣袖擦了擦额上蜿蜒的汗珠,站在旁边的殷赐便赶紧递过水来。
“来,喝口水,练了一上午了。”
是的,她练了一上午的剑,殷赐便在旁边看了一上午她练剑。
看着殷赐端着的水杯,寒初不自在的笑了笑,忽而,殷赐倒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招呼着寒初去他的药舍。
寒初不从,他倒是硬拉起来。
药舍内,各种药材分门别类,放置的极为整齐妥当。桌子上,还有一杆小秤,和碾磨药材的石具,不由将寒初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你也懂草药?”正在翻东西的殷赐见寒初被吸引问道。
“略知一二,不懂不懂。”这话让殷赐眸光闪烁,呼了一口气,自柜子里艰难的拿出一个小盒子,是真真的压箱底的东西。
“找到了,这个给你。”
突然送到自己面前的丹药,寒初如何敢收。
“放心,这要非但不会害你,还能让你百毒不侵,毒王丹,现在世间仅此一枚,赶紧收下,错过这家可就没下店了。”
“那这我就给我个更不能收了。”寒初推拒道。
仅此一枚,让她赶紧收下,百毒不侵,谁知道这人存的什么心思。
“你这丫头,我叫你收着就赶紧收下!”殷赐将盒子塞到寒初手中道。
“对了,现在就给我吃。”殷赐目光灼灼,看着寒初似要把她看出个窟窿。
他还真怕这丫头不吃了,等他一个没看见便将这极其珍贵已然独一份的毒王丹给扔湖里去喂鱼。
看着手中的毒王丹,寒初扯了扯嘴角,毒杀人要这么明显嘛?似乎不能,可她也不能收。最后,郑重道:“您以前那般不待见我,这东西呢,我是不能收的。”
“不行,你今天就得把它吃了!”殷赐头二次的这么严肃。
“寒姑娘,你就听殷赐前辈的话吧。”忽而,一道男声入了寒初的耳朵,磁性撩人。
“对对对,我的话你不听,小透的话你总是要听的吧。”殷赐赶紧道。
可寒初也是异常坚定,将毒王丹郑重的塞进殷赐手中:“我说过,我不能收,前辈还是拿它去给更需要它的人吧。”
寒初心中扶额,她何时遇到过这般难缠的人?
站在门口的上官透见寒初如何也不收下,心里思虑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不由开口与她讲了昨天他与殷赐说的话。
这番话下来,不由让寒初质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
“所以……丫头,你的名字不叫寒初……叫殷初……”原本如顽童一般的殷赐眼神沧桑,遥遥望着碧色天空道:“那时,我和你是多么快乐,虽然总是被爹娘管教功课,可是!他们寒山派仗着背后的皇帝老儿,仗着那皇帝对我药仙谷的忌惮,屠了全谷满门,我也是死里逃生,这么多年……我以为真的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殷赐说着,眼中血色炸开,红了一片,滔天的杀意不由教寒初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