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很害怕蛇的，那种东西，光是听到就感觉汗毛竖起来了。
“像蛇？鳝鱼难道不是鱼吗？”
小情侣的讨论也传到了小夫妻耳中，二人同时转头看向菜单板。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吧？”
“你想的是哪个？”
“我想的是河里和老家的农田里会有的那个东西。”
“我想的也是。”
坏了，那东西长得的确像蛇！夫妻二人也紧张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在深夜食堂吃饭紧张成这样。”
降谷零赶回深夜食堂时，就见到店里的客人神情紧张，气氛与平日里大不相同。
金发深肤的公安卧底一愣，难道是店内发生了什么案子吗？
之前那个炸弹犯的事情风见裕也向他汇报过，降谷零难免想到这一方面。
正用面粉搓去细长条表面的黏液，林原感应到降谷零出现在厨房门口。
刚掀开门帘，降谷零忍住了后退的冲动。
水池里黑色的细长条正沿着池子边缘往上游动，有两根已经跳出了池子外，噼里啪啦摔打着水花。
见林原一手一根细长条重新扔回水池里，即便是降谷零也深呼吸两次做好心理建设才踏入了厨房。
“这是黄鳝？”
“是的，麻烦你帮我找个大点的沥水筐把它们压住，这些是留着九点之后用食材，总是往外逃跑，有些烦人。”
黑发的老板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受鳝鱼的影响，降谷零沉默着用沥水篮压在水池上。
一时间，除了鳝鱼拍打水花的声音，还多了哐哐撞击塑料沥水篮的声音。
抓了滑溜溜的鳝鱼，手上难免有些黏液。
快速清洗干净，小砂锅里已经有了些噼里啪啦的响声，这是从锅边流下去的花生油和底部的米饭形成锅巴的重要一步。
锅上冒点黄烟不必惊慌，没有锅巴的煲仔饭是没有灵魂的。
锅上要是冒出了白烟，才会掀起厨子心中的波澜，那说明，锅底糊了。
砂锅盖子边缘因为淋过花生油有些反光，将砂锅放到托盘上，还有待会儿要用的煲仔饭灵魂酱汁。
小夫妻二人盯着林原手上的托盘，只是相比起以前的期待，这次的反应要平淡很多。
林原没有开口，有时候，用作品说话比语言更有力。
先是一左一右两个小砂锅放到小夫妻面前。
“还有最后一个步骤，先做哪位的？”
“我，我吧。”
不是他不绅士，两人都害怕，但是他总不能让妻子先面对吧？
先揭开其中一个，砂锅中滋滋啦啦的声音变得更大。
其实，闻起来有点香？
热气氤氲在锅中，先出现在眼中的是绿色的葱花香菜，鳝鱼肉被掩盖在下方，只略略显露出一些踪迹。
这种块状，其实看起来有点像鳗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