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
许医生、赵护士在翻书柜里的书。
宋楚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翻了一半了。
书页里如果夹杂了什么东西，从侧面看无论如何都有痕迹的。
想要做到不留一点痕迹，除非将书页裁剪挖空。
五点之前，外面的天空还是白天，杂物间里虽然暗但还不至于看不清楚。
五点之后，游戏进入夜晚状态，雇佣兵点燃了烛台，此时的房间比白天还要明亮几分。
光亮与阴影的交错切割下，宋楚突然注意到，有一本书的书脊与周围的书相比较，少了那层薄薄的灰尘。
他干脆利落地抽出那本书，唰唰翻动着密集的书页，一张薄薄的照片从里面飘了出来。
“有东西！”外国男惊喜道。
宋楚将照片翻过来。
是一张母子合照。
女人穿着黑色长裙，脑袋依然被剪掉了。
至于一旁的男孩……
比起卧室相册上的照片，虽然还是那个男孩，但年龄显然要大一点，如果说相册上的是一岁的照片，那么这张就是五岁时候的照片。
婴儿变成了男童。
他身上穿着雪白的裙子，以及一头金色的假发。
金色长发笔直顺滑，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个温温柔柔的女孩。
“性别认知障碍。”许医生推了推眼镜开口。
“这么小的孩子哪有什么性别认知障碍，能不能独立穿衣服都不知道，有问题的是他妈啊！”客厅中，艾不起看着宋楚带回的照片信誓旦旦下结论。
几个人在那争论有有问题的是大人还是孩子，宋楚坐在沙发上捧着刚出壁炉的烫手烤红薯，慢悠悠地啃。
窗外漆黑一片，室内因为壁炉和烛台到处充斥着橘黄色的暖光，还算温馨明亮。
徐蓉蓉抱着她的手包去了卫生间。
突然一声惊恐至极的叫声从卫生间传出。
雇佣兵一马当先地撞开了卫生间的门，徐蓉蓉瘫坐在地上，捂着嘴巴恐惧万分地指着镜子。
洗手池都是鲜血，镜子还在不断地往下渗出血液来，仿佛有一个众人看不见的手指，正蘸满了鲜红的血，在洁白的墙壁上歪歪扭扭写下一个又一个字迹。
众人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慢慢出现的血字。
万分紧张而毛骨悚然的气氛中，艾不起突然拍了一把外国男的肩膀：“哎，朋友，你看到的是汉字还是英语？”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他好奇。
外国男有点想抓狂，硬邦邦道：“……法语！”
都说了老子是法国人！
篡改别人国籍上瘾啊。
不过艾不起这一打岔，惊悚诡异的气氛……莫名其妙就被带偏了。
足足五分钟，血色的字迹才停止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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