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永远都摆脱不了的伤疤。”
不止纳罗,就是孟尧等人都惊讶:杰斯提斯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辩驳,而是直接承认了错误。
杰斯提斯带着血,向众人靠近,祂说:“当初是德拉西翁大人开恩,而我又斩杀了圣德罗斯,将功补过。”
“才总算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
祂边走、边说、边哭。
黑血的流淌一刻不止,竟然随着祂的移动在地上留下两行淋漓的脚印。
“可我知道,那十几颗星球上的万万亿生命,终归是因我而死。”
大古和新城略带惊慌地看着四周:“不妙啊孟尧,祂是不是疯了?”
“公庭上的血越来越多了!”
“不能再让祂嘀咕下去了!”
孟尧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点,但刚欲有所动作,耳边忽地一声炸雷。
体质弱一点的纳罗等人,竟然被掀翻在地。
那是杰斯提斯在嘶吼:“正义使者的每一次决定,都关乎整个宇宙的安危,所以我不能再错了,不能再犹豫了!”
“这一次我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为什么你们又要出现?!”
“不要阻拦我!不要阻拦我!”
怒吼几乎撕破耳膜,黑血在虚空盘旋。
也就是此刻,来自公庭的审判恰好给出决断:
杰斯提斯——有罪!
龙指着公庭高座之后的天平:“别念叨了,你有罪!你看!公庭都宣判了!”
刷——
杰斯提斯猛地回头,祂恨恨地看了公庭的审判系统一眼,说:“判我有罪?我哪里有罪?”
“我做的事情,哪一次不是为了遏制诡异!”
孟尧拧着眉头,他语气缓慢:“杰斯提斯,可是就连你自己都被诡异浸染了不是吗?”
“你看看你做的事情,当一切正义都建立在个人的判断和强权之下时。这样一个霸道的正义,又该由谁来主持更高的公道。”
杰斯提斯低头望向孟尧,祂只是回答:
“我就是公道!”
孟尧无言。
此时在公庭的审判系统下,已经有数百台葛洛卡尖兵在向杰斯提斯合围而去。
地面在震动,身边是高大的尖兵在走过。
新城拉了拉孟尧的衣角:“要不我们先回避一下。”
孟尧略带犹豫,按理来说这么多台葛洛卡尖兵拿下杰斯提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他甫一抬头,对上杰斯提斯略带疯狂的五官。
便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地结束。
还被束缚着双手的塔尔塔罗斯略显无聊,他朝周围的葛洛卡尖兵喊道:“喂?还有没有人管管我?谁先来帮我把锁镣打开啊”
但无人在意。
葛洛卡尖兵从塔尔塔罗斯的身边跑过,然后站定,如此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杰斯提斯团团围住。
“杰斯提斯,根据系统裁定,你被宣判为有罪。”为首的一台尖兵口吐冰冷的合成电子音,“放弃抵抗,念在你为公庭劳苦多年,此事之后还会进行深入调查。”
放弃抵抗?
杰斯提斯环顾周围,祂心口的血流淌得更多。
“我凭什么要放弃抵抗!”祂不甘地大吼,“这样一个混乱的宇宙,公庭死板的正义已经没有办法去维护和平了,我做的又有什么不对!”
而回答祂的只有上百台葛洛卡尖兵逐渐亮起的双眼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