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丽珍给应言的班主任打了电话。
班主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老师,研究生毕业没多久就成班主任。
舒丽珍在办公室等了老师十多分钟,她说明来意:“我是应言的妈妈,我跟我老公都没有联系上孩子。”
是主任直接告诉班主任,应言家里有事请假几天的。
“应言家长,你跟其他亲戚联系过么,应言确实因为家里面有事情请假。”
学生层面人尽皆知的事,班主任是不怎么清楚的,主任也只是跟他说了应言请假,主任有话班主任就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问题。
应言是学校里面的优等生,平日里也团结同学,性格跟孤僻扯不上关系。
班主任并不讶异应言的妈妈年轻,他见过太多年轻的家长,不过在他见过的家长里面应言妈妈的漂亮才是给人的第一印象。
舒丽珍是独生女,她妈那边没有应言的消息,她跟丈夫也都没有给学校打过电话:“应言在说谎。”
班主任迟疑道:“不是这样的,他不是自己请假的。”
“找人假装很难么,学生请假只要说是家长就可以请了吗?”
“我知道你现在找不到孩子很着急,但……”班主任看到门外的主任,一颗心总算放下,他都不知道怎么给舒丽珍解释。
主任可以说应言是他那边批假的,但由他来说的话就有推卸责任的嫌疑。
“舒女士,应言自己跟容家人走的。”
舒丽珍的眼皮跳了跳,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窗外的阳光灼烧炙烤,屋内从下而上一座冰川刺入她的心脏。
睫毛下的那双狐狸眼,瞳孔放大,她闭上眼睛,再睁眼的时候已恢复原样。
“老师,知道为什么容家人要带走我的儿子吗?”
是一个母亲在担心自己的孩子。
“他们会不会伤害应言?”
“舒女士,你放心这是法治社会。”主任半开着玩笑,“容家不是黑社会。”
舒丽珍面露忧色:
“我还是不放心,能够联系带走应言的人么,我现在不能够联系上我的儿子。”
班主任想起,应言的手机没有带走:“联系应言的人太多,他放在学校里手机已经自动关机,所以你联系不上他。”
应言的手机他收起来了。
班主任自作主张给应言保管着,等应言回来再还给他。
班主任也当过学生,这会儿没有要把手机交给舒丽珍的意思。
应言是一个懂事的学生,舒丽珍没联系上应言有原因,可……应言没给舒丽珍打一个电话,只能说明其实这不要紧。
在班主任眼里,自己优秀的学生,在生活方面也能够面面俱到。
舒丽珍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她看向后来的主任:
“你当爸爸了吗,希望您可以理解我的心情。我知道这是法治社会,我知道容家不是黑社会。但联系不上我儿子,我心里不安。”
主任眼皮一跳,这会儿他不太想将心比心。
舒丽珍眼底起了血丝,“我儿子是犯了什么事情么,他们为什么要带走他。”
“这我并不清楚,但可以向你保证应言的安危没有问题。”主任安抚女人的情绪,“应言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他的成绩很好。就算不是这样,云德也不会不顾每一个学生的安危的。”
“应言是自愿跟他们离开的,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舒女士,您稍等一会儿,喝一杯茶,我去问一问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