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你们——”
柳风尘回眸,满脸骄傲堆笑,眼底却划过其他情绪,“挚友。”
红衣再度望向门口,遐思遥爱抬起手拍门富成肩膀,又补充上句,“说是亲人也不为过!”
“啊?”门富成震惊望着他,不由自主吞下口水。
“逗你玩的!哈哈……有花瓶吗?”俊眉挑起,手中红梅视若珍宝,“小爷要最贵的!”
“行!我给你拿!”门富成憨笑着小跑上楼。
……
——
沈笑微回走半道,忽然望见前方空地,有侍卫把守。
两个男人负手而立,神情略显严肃,在路边交谈。遂迅速跑过去一探究竟。
“我回来了!”两人回眸,司徒风眼底闪过一道喜悦,转而低头盯着身侧紧贴之人,“你手中梅花呢?”
“什么?呃……不是在这里吗?”女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抢过司徒风手中梅枝。傻笑抬眸望着他。
下一刻,柳风尘送的送的小盒子被他夺去。
男人打开一道缝隙,看清之后哼笑一声,将东西塞与她,一声不吭站在那里。
祁楚桉已然知晓实情,沈笑微却不知,她杏眼汪汪抬头,“生气了?”
“没有。”司徒风薄唇轻言,双手环胸,望向巷口不去瞧她。
两人又陷入僵局。
祁楚桉想笑,听了方才的话,心底又不是滋味。沉思再三,见两人对峙不言,于是便主动提议,“我们快些走吧,就在前方那条街。”
……
从上陵路出来,夫妻两人依旧气氛微妙。
见完古老头,三人并没有急着回宫。
坐马车,就近跟着祁楚桉来到城北别院。
楼院雅间,四面透风,白雪妆点万木枯枝,乃是绝佳观景之地。
走累了,沈笑微有些烦闷,放下手里东西,褪下身上外披给了下人,在屏风后软榻上稍作休息。
“外头冷,阿姊想午睡不如去屋里休息。”祁楚桉提议道。
沈笑微抬眸,望着远处背对自己的黑衣男人,鬼使神差点头跟着下人往屋里去。
——
发觉桌上红梅和沈笑微放下的木盒,祁楚桉挑眉,打开一瞥不由嘲笑他,“人已经走了,还站着做什么?不就是一对耳环犯得着如此与她置气?”
“哼。”司徒风甩袖,弯腰夺过他手里檀木盒。白玉祥云坠嵌着金边,明显是她喜欢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礼物一事倒也罢了!她给两个男人皆送了梅花,唯独忘记自己这个枕边人。
究竟是何意!想气死他大可以直说……
内心深处,力念对峙,司徒风却固执己见不想多说一句。
祁楚桉在一旁,望着远处楼屋,心中有些担心。
男人抬手屏退下人。
“你若是敢对她不好,孤不会对你客气,第一个顶替你。”
司徒风眼底闪过丝阴霾,扫他一眼,“还真是正人君子,承诺过的话扭头就忘。”
“孤是说过从今往后,不再插足你二人感情。不过这等承诺是基于她过得幸福,若不是如此,那——”
“那从今日开始,晚上回你自己寝宫睡。”说罢,司徒风不假思索,提步朝屋里去。
……
手指蜷着,再三思索轻轻推开屋门。远处几十米白纱帐里,红影听见声响,翻动身子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