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日。
颖都城中,各府上下热闹非凡。
能与家人一同在天子中宫宴饮。大家无不期待此次宴会。
然而此刻,颖都衙府上,忽然出现位大人物。
——
天空无云,萧萧寒风。
听说萧大将军的儿子前来,颖都县尉不敢耽搁,急匆匆随萧从砚入了萧府。
马车里。
“老夫知晓,将军是为萧夫人遇害一事而来。可这么长时间了无音讯,今日入府莫不是有了新的线索”
“嗯。今日乃是父亲叫我来的。”
断眉中掩藏淡淡忧伤,为母平冤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尖刺。
如今拨云见日,一切都浮出水面。却不敌母亲尚在之喜。”
才入府上后院,求情的声音此起彼伏。
远方,一众下人搀扶着萧老夫人。
老夫人一脸悔意,面色凝重有些无奈。望着青柳衣跪在雪地里,死死拽住萧鳞的衣摆。
“老爷!这簪子确实是我给重画的!妾真不知晓这是夫人的遗物啊!”
男人却不为所动,“见我一来,重画慌忙将手中发簪塞于袖中!几度隐藏,最后被我呵斥才敢拿出……”
萧鳞闭上双眼,青鸟翡翠簪愈发紧握,一幕幕回忆袭来,“此乃阿殊嫁妆,你未入府自然不记得!本将军倒是记得清!”
“我亲自传信嘱咐,阿姝遗物全部下葬!怎么会留出这么个金贵之物!”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我念你为我养育一双儿女,与我有情,未曾想你竟然如此歹毒!”
“爹!簪子样式繁多,定是相似之物!您断不能因为此簪冤枉娘亲!”萧重画、萧从墨两人纷纷跪倒在地,替人求情!
惹得萧鳞怒火攻心,要杀了这一对辨不清是非的儿女!
刚抽出腰间宝剑,便被远处跑来的萧从砚给按下。
“爹,官府的人已经喊来。儿臣请您给我和母亲一个交代!”说着萧从砚双膝下跪。
萧鳞眼中愧疚,伸手将他扶起。
“卑职,见过萧老将军!”
“不必多言。”萧鳞伸手,颤颤巍巍指向萧老夫人,“那位便是人证!此乃发妻遗留嫁妆,可留做物证。”
“鳞儿!糊涂啊!如今府邸安宁,那女人既然死了,听母亲的!就此作罢吧。”萧老夫人拐杖砸向地面,声音薄怒。
萧鳞站定,扭头间眼神浊气不散。逐渐蓄出泪水,声音有些颤抖,“今日,这院子里众人方才都听见母亲所言!您明知火是柳青所放,却因她巧言蛊惑,这些年来对你百依百顺而替她说话!”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无心一句放火实话,她反而露了馅!”
“你!你这逆子!”老夫人身形一簇,作势向前要打他。忽然两眼发黑,抚上额头,晕倒在下人怀里。
众人惊慌,却被萧鳞身边戾气给吓退,不敢乱喊乱叫。
“将老夫人带下去,叫医者替她诊治。”
“是!”
……
衣摆处,柳小娘哭诉着自己与他的情分,求他看着一双儿女份上饶了自己!
却丝毫没有对萧从砚娘亲的愧疚之情。萧鳞闭上双眼,右眼一滴泪水滑落。
一脚将人踹开!
“将人带走,按律法处置!”
萧从砚站在他身后,心中大喜,双目酸涩。还以为这是梦境,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律法”萧重画喃喃细语,“杀人偿命……可是死罪。”
县令挥手,将要拿人回府
萧从墨忽然变得疯疯癫癫,青白衣袖乱舞一连推开好几个上前的衙役。“不!不行!你们不能带走我娘!她虽然做错了事,但罪不至死!”
话音刚落,便被萧鳞狠狠踹了脚。
“墨儿!”,柳姨娘慌忙趴跪过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