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意思是,蛊虫在冰库冻的时间太久,没有得到足够调息便解化入人体,导致失去感知能力”
“正是此意!”羽鹤整理下素白衣袖,面不改色道。
祁楚桉抬眸,“可有破解之法?”
“重新入蛊还要些时间,届时又会使人晕厥,且重新调养蛊虫也要费些时日。陛下可要放——”
话音未落,男人从龙椅上起来,挥手,“暂且不必。”
祁楚桉怔在原地,回想起自己答应她的事。使臣离去,便替司徒风取蛊。
不过两人骗他,即便赔礼,他心中还有些余气未灭。
“钟情蛊在体,可对人有影响”
羽鹤挑眉,不知其何意,“并无。”
耳畔传来男人哼笑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声鼓掌。
只见祁楚桉笑着,眼底流出些得意,“很好。”
灰色瞳孔闪过丝错愕,怎么与他预想的不同
羽鹤有轻微慌乱,忙上前提醒他道:“你不打算取出蛊虫,重新叫他安分”
“慌什么?眼下还不着急!”
祁楚桉心中大喜,正借此机会得个筹码,同那狡猾两人过招。
“可……”羽鹤跟着他走出殿外,“那蛊无用,留在他体内——”
“不必多言,孤心中自有打算。”祁楚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羽鹤讲话。
“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用了你对蛊虫,改日想好要什么赏赐,孤随时恭候。”
男人轻蹙眉头,拱手向前,“多谢陛下。”
说罢,祁楚桉便进殿,朝奉天宫后去。
只留下羽鹤一人在大殿门口发愣。
羽鹤面色有些难看,抬步下阶,灰色瞳孔有些挫败。心中念叨着:
早知今日取不出蛊虫,出门时便收着些脾气,不说大话给阁楼那女人听了!
羽鹤叹息口气,微微摇头略显无奈。
如今失误,回去怕是免不了一顿怪气问询……
——
事务繁忙。祁楚桉静下心来,将一切抛诸脑后,批了一下午折子。
案台之上,白净瓷瓶中,两枝妖艳细梅并蒂放置。
瞅着外头,天早就攀黑。男人捏着眉心,撂下御笔朝外走去。
秦公公早就恭候多时,“天色已晚,陛下忙许久,也该用晚膳了。”
寒风清醒,男人望着院里暗处红梅,问道:“凤仪宫那边……吃了吗?”
秦公公心底叹息,就知道他要问,早早便打听沈笑微两人动向。
“一个时辰前便用过了。”
本以为男人要去凤仪宫闹,没成想祁楚桉愣了一下,淡淡道,“嗯。去准备。”
“是!”
惊讶之余,不敢耽搁,秦立立即吩咐下去。
……
祁楚桉吃的很慢,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晚膳过后,刚进私宅寝宫。
还是按捺不住内心,转身出门,朝凤仪宫方向去。
一路上,值守宫女、太监行礼声不断。
男人脚步也加快了些。
中庭,祁楚桉停下脚步,“没你们什么事儿,都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