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殿之上。
“萧鳞有你这么个儿子,还真是有福气。这般武艺倒是实实在在练出来的。”
萧从砚平息下气息,拱手道:“陛下过誉了。”
黑色龙袍扭脸,面朝左侧问起目视前方之人:“孤还是头一次赏人,你觉得该赏些什么好?”
耳边问题叫她一愣,沈笑微望了眼他,看样子不像是假的。又看了眼殿中,众望所归还在拱手的萧从砚。
心中倒真的替他细想起来。
赏金他又不缺
爵位什么的,武将大将军都是自己得的才最为荣耀。
家宅不宁
“不如你赏他座府邸宅子好了”清悦声音在殿中前端回荡。
萧从砚猛然抬头,心底全然意外。
达官贵族自不缺金银珠宝,家宅财富。若是陛下赏的,他确可趁烦闷之际换座宅子安居,届时自然不会有人问他理由,或在他身后议论。
本以为祁楚桉会问她缘由,不曾想他倒是爽快:“秦立。”
“老奴在!”第一廊柱下手持拂尘的老太监上前作礼,尖声回复道。
祁楚桉:“宴会结束后,带人去宫外挑处风景秀丽地方赏作府邸。”
秦公公弯腰:“是!”
萧从砚抬眸望了眼沈笑微时,眼底划过丝喜悦:“多谢陛下赏赐!”
……
宴席散去后,已是昏黄。
今日发生事情太多,不到半日祁四家便再无辛氏,还真是叫人唏嘘。
各家关起门来,想必都在议论此事。殿堂之变,也是众臣始料未及之事。
竹林环绕,阁楼之中,长睫淡眸,君颜似月。
羽鹤嗅着手中茶盏香气,依靠在窗台榻座之上抬眸望着天空星象,唇角轻启:“观察一日我倒是看出来了。她倒还真像是那福星之人。”
洛惊天同萧鳞对视一眼,很快便接受了这说法。
洛惊天垂眸,叹息道:“先前辛家那纨绔多次借他爹名号作恶多端,辛穆却不曾制止。老夫便知道他不算什么好东西。身居高位确为祸害!”
萧鳞捋着胡须瞅见一贯老实的老头子气的满脸通红模样,不由笑出声响:“莫说你了!我同几位武将曾多次上书提议,请陛下罢黜辛穆宰相之职。”
“可他却将东域民生逐渐拔高的功绩拿出!陛下惜才未曾理会他先前之过。没想到这沈南公主一来,倒是直接斩草除根了。”
此言一出,洛惊天浑厚双眼之中竟多了丝担忧:“前任大祭司曾预言:福星至,国运昌!这公主马上便要返程回沈南,岂不是往后几十年年大运都要递给沈南这可该如何是好”
窗边榻上,一声癫笑传来。
“洛丞还真是个深谋远虑之人。”羽鹤回眸,眼神带些戏谑,“你们真以为陛下只为叫她送个骨灰”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笑。
萧鳞、洛惊天两人面面相觑。
与萧鳞的沉思不同,洛惊天倒是个榆木脑袋,一脸老成道:“虽然能看出陛下对这位公主似有些不同,会不会只是碍于她公主身份,给些面子”
“今日我便觉得奇怪。陛下对她可是有求必应,甚至……还主动搭话,问起她的私事”萧鳞也感觉出祁楚桉的波动,“先前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
经他这么一说,洛惊天倒回想起来:“谁不震惊陛下眼中最是容不得沙子,宫里头那些个礼数之事,稍犯点差池可是大罪过。”
“今日那公主席阶而坐,陛下居然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