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微愣神片刻,忽的回头望见祁楚阳似乎在看这里,对他一笑。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倒是知道替人解围。
沈笑微笑道:“别紧张就当……练剑好了!”
男宾最前桌看戏白衣突然扭头,瞅见萧从砚愈发拧着的眉头,嗤笑着打断她:“公主此言差矣。越是这样情况越要让他冷静才是,你这番提醒倒是放大些他的紧张。”
沈笑微蹙眉,还未开口。冷嗖嗖的声音回荡在殿中。
“大祭司今日废话未免有些多了。”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洛辰无扭脸瞥见大祭司吃瘪的脸色,心底暗自发笑,差一点就憋不住了只得攥紧腿下衣裳,咬紧牙关。
“陛下提醒的是。”瞳孔轻颤,羽鹤拱手作礼不再多言,白色眼睫再度扫向她时多了些怨气。
沈笑微双手环胸送他一个“一边待着“的眼神,后扭过身子。
对远处作势朝殿外去,要领回自己长穗双剑的萧从砚安抚道:“出丑也无妨,本宫自会替你讨赏。”
殊不知此刻身边贵公子、小姐纷纷低下头颅,屏息吃饭的手都在抖动。
原来祁楚桉不知何时下来了。
红衣才扭过身子要回到台阶上去,迎面看见他脚下一顿。
不远处,台阶之上珠帘还在轻轻荡着。
沈笑微愣在原地。
祁楚桉高她两个脑袋,两人相隔一米。
只见他忽的移开脚步,弯下腰到萧从砚的席位上。纤长手指将桌席上暖炉拿起,收到怀中。
抬头时眼睛冷嗖嗖的,吓的第二排那公子身子颤抖。
祁楚阳面色清冷,上前一步靠近红衣。低头敛目,语调里似乎透些询问:“孤的东西,怎么跑到这里去了?”
萧鳞心中暗叫不好,额头瞬间浮现虚汗!这逆子莫不是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陛下明鉴!此事定与从砚无关。”
沈笑微看着他手中精美的炉子,这才反应过来,心中组织语言失败:“那个……方才本宫进来,手里拿着着实沉了些便塞给旁边跟着的人了。”
“哦不知陛下的暖炉怎么会在公主你那儿?”羽鹤戏谑看着她,势必要将火引起来。
红衣蹙起眉头哼笑一声,反倒是抬头先瞪了眼祁楚桉:“本宫哪里知道”
后又双手环胸,气不打一处来绕开面前人,反驳大祭司:“这是本宫在宫女那儿领的!我沈南地大物博,稀罕偷你祁国炉子?”
一直闭嘴的忠厚臣子洛惊天,罕见开口表态:“公主息怒,大祭司他只是问问,绝无此意。”
羽鹤两人势同水火,眼瞅着就要同她吵起来,萧重画眉眼间闪过丝笑意。
萧鳞皱起眉头,再怎么吵吵下去,若是惹陛下不悦,再牵扯上他儿子就完了。
羽鹤拧眉:“我可没提——”
话音未落,一道阴冷目光投来。白衣不悦却乖乖闭上嘴巴。
沈笑微面色狐疑,顺着他的目光扭脸看去。
祁楚桉黑衣微微勾唇,声音不似方才冷冽:“孤就是随口一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周围听见之人总感觉这句话像是在给公主解释
忽的,龙袍俯身向前,在她耳边小声问道:“这暖炉样式精巧,你可曾见过”
沈笑微眼色一紧,“既是祁宫的物品,本宫自然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