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
对面人断眉拍桌而起,“那你完了!”
萧从砚站起身来回踱步,情绪颇有些激动,手指颤动指向红衣。
“那日龙玉轩我也在场。隔着珠帘接了圣旨,陛下点名叫你来送的骨灰!”
“当时我还好奇这是为何难不成是想借此机会,试探沈国友善诚意现在看来八成是记住你了!”
“那怎么办?”沈笑微蹭一下站起来,“我我都来送骨灰了!他虽脾气不好可看出他对百姓还算可以。应该是个明君。那他……应该不会太为难我吧?”
“难说……颖都城权贵被他轰出去碎尸万段喂狗的不在少数!你定死不了,但是心情估计难好起来。”
萧从砚闭上双目,手指揉着眉心,似在平复心情。
萧鳞倒是从事情根本出发,认真问她,“老夫虽在登基典礼上见过那场面,不过还是有些好奇公主殿下用了何语句”
沈笑微耳根子一红,双目慌乱支支吾吾道:“就是用了……一连多个,不……不得好死。”
萧鳞双眼一黑:“什么?”
萧从砚朝她拱手:“自求多福吧。”
萧鳞也是头一次碰见这么棘手的问题,事情关乎两国颜面,绞尽脑汁为沈笑微想些退路。
“明日走着规制尽量少言,少与陛下对视,不然的话他应该会出言讥讽你。”
“还有颖都四家了权贵皆在,一些个小辈品性实在是一般尽量避开……”
听着萧鳞严肃的声音,沈笑微不由更紧张了些。
心中百般叹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还真是自作自受啊。
……
——
房间里,推门而入。
第一眼便瞅见桌子旁边心爱之人。
关上房门,沈笑微扭脸瞬间泪眼汪汪起来。
“风风……”
司徒风还未起身去迎,人已经跑来趴在肩头诉说起委屈。
“萧鳞他们告诉我,说那祁君根本没想开战,只不过记得我那封骂信来整我……”
“祁楚桉本就是他杀的,他才没那么好心接回他弟弟的骨灰。原就是为了引我来羞辱我的……”
司徒风一愣,想起那封信件还有那死有那余辜的小白脸,眼神变得肃杀起来。“陛下已经送了信件,再三叮嘱不得伤你性命,如此一来他必然不会毁约。”
司徒风叹了口气,眼神琐碎将怀里小小身躯扶正。
手指攀上白皙的脸庞,两人视线交汇,认真嘱咐她道:“你且不必接他话语。明日我与金义他们会一同前去守在殿外……既然他不想战,知晓你在沈南的威望,心中必定有所顾虑。只管好好吃席就是。”
沈笑微嘟囔着小嘴,牵带着他的掌心乖乖点头。与平日里那副乖张伶俐模样的她形成鲜明对比。
司徒风直勾勾盯着她,眼神渐深勾起唇角,顺势将人捞入他怀中,大掌在她背上,静心安抚她的情绪。
……
翌日清晨。
沈笑微在萧府用完早膳,约摸着时间差不多。听司徒风的话,从偏院出门去前庭寻萧从砚府外汇合。
好巧不巧碰上柳姨娘带着她那双儿女从萧老太太屋里头请安出来。
“萧府,柳姨娘在此见过离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