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出离祁宫前,红色珠帘后不苟言笑的阴暗歹眸,心中一阵寒颤。
呵,不知道这跋扈公主见了国君会不会吓个半死到时候定同那些个贪臣一样拖出去碎尸万段喂狗。
回过神来。
萧从砚声音透些不屑指挥身边几位侍从“出发。”
马车里空间宽敞,中央榻上可躺一个小巧的她。
沈笑微依靠在司徒风怀里,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
“不管结果如何,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你也要向我学习。”司徒风在她耳旁小声呢喃。
“我知晓了。”沈笑微点头,头埋进他胸前。
终究是她连累到他了。
……
——
一下午,萧从砚带着人已经远离沈南国境。
过了祁几城,眼看天色昏黄,银甲扭头朝马车里喊道:“喂!到酒馆了!今日就先在这里歇下吧。”
夕阳西下无限美景被拉长,车队亲兵驻足。
萧从砚跳下马,一回头马车左右一群人守着。
一黑衣面具侍卫正扶着沈笑微下小梯。
红衣风姿飘飘。发髻左右,小巧金花饰周围萦绕,金钗步摇垂在两边呈翼状。倒是叫萧从砚想起佩剑上的双穗。
吴嚣站将马绳递给其他兄弟。眼下站在司徒风身旁,眼底欣赏流露。
这小子还挺上道,这么有眼色
远处萧从砚眉心一跳,嘴上却故意透出些嘲讽,“下个梯子还用人扶,你们沈南的公主还真是金枝玉叶娇贵得很。”
沈笑微闻言脸色微变,拉住黑衣作势上前的衣角,摇头轻语。“管他作甚。”
扭脸,面色清净红唇轻启,“本宫就这副样子,你嫉妒啊?”
“你不是祁国四将之一吗?完全可以自宫去求个公主职位啊!不必这么没礼貌,有失风度。”
银甲拳心紧握,作势要过去理论。
金义挡住他的去路。
“公主出发之时,我沈南帝亲笔书信与你国君王!对殿下无理便是挑衅我沈南!”
萧从砚蹙眉抿唇,身形一顿眼神压下怒意,转眼间对视上她那身边黑衣。
“呵,这位是马车上那位吧不愧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到祁还不忘带些面首——”
“眼红本宫?细想来你又不是上战场,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还好意思出来胡言乱语,不嫌丢人啊?”
“你!”
噗哈哈哈……
吴嚣笑点实在低,头一次见识长公主的伶牙俐齿,注意力全跑偏了。
金义闻言嘴角一咧,忙反应过来用劲儿拉下要冲过去的萧从砚。
萧从砚耳后跟肉眼可见的红了,羞牵着愠怒。竟然有些无力反驳。
司徒风才反应过来她方才说了些什么,轻笑一声,望着她得意小脸,眼眸里尽是宠溺与赞赏。
沈笑微抬眼,对视与他几秒。
那眼神似乎在夸她:是个会护夫的,值得表扬。
心跳突然加速,忙错开视线。
“萧将军不必同他们一般见识。”
众人目光投去,是萧从砚身边跟随的侍卫。
只见那人趾高气扬道:“我们将军年纪尚轻方才二十岁出头,不急娶亲哪来的什么夫人倒是你,明明出嫁梳着发髻却与侍从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