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她那么好一个姑娘……就这么被你追着说了两年!你每次开口……我都替她感到不值!”
几声闷哼,慕容云迟大病不久一时间受不住,右腿撤后手掌撑地强行支撑着身子,还要起身,“你个小人!我先前怎么不知……你竟觊觎我妻已久!”
用力趁机朝他肚子猛砸,谢清槐哼痛,捂住肚子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一股风扑面而来,慕容云迟单手抹了下嘴边的血渍。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抵在墙上,眼底恨意流露,大声质问:“你既喜欢她,为何不敢在我们婚前提亲!居然当做贼人……妄想在我二人离心之际乘人之危!”
谢清槐脸上挂彩,嘴角淤青一片同样渗血,眼底嫉妒喷涌,剧烈咳嗽两声,“咳咳……”
“你以为我就没想过”
他疯癫大笑,笑声回荡在屋子里。
“我爹说了……你与她有婚约,叫我早日放弃,不可插手……”谢清槐眼角泪花翻涌,声音颤抖,“你若是我又当如何?既然你混账……给了我趁虚而入的机会!凭什么我要迁就你!”
“三年前!就在这院子里!我亲口问过她的心意!她竟告诉我她心悦你,愿意包容你的缺点!”
思绪模糊。
庭院外物换景移。
记忆里的女子兰衣端庄坐在院中石凳上轻笑,“槐兄说笑了 云迟他一直都是这样未曾改变,我是知晓的……”
女子停顿一下,认真看向他:“可是……喜欢一个人又怎能只看优点呢?人无完人的……我喜欢他,他知晓,我们在一起!这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
面前人呆住,慕容云迟松手。谢清槐无力支撑瘫坐在地上如梦初醒。
“可惜,如今结果还是一样。她还是依旧没有选我……”
白衣身子一个不稳,扶着墙面坐到他身旁。眼神变得迷离,自嘲的轻笑传来,“是吗?”
慕容云迟眼角泪水流下,与唇上血迹混合,再度苦涩道:“她没有选你……也不要我了。”
慕容云迟眼角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嘴上疯癫的笑未曾断过:“哈哈……你们说的没错,我真是个混账……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两人待在墙面阴影下,一个望着房梁流泪痛哭,一个望地板苦涩沉思。
面前掩盖着的半扇门被人推开,眼光晃晃,慕容云迟眯眼用手一遮,“谁!”
刚想臭骂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敢进来劝架。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直在外面听戏的司徒风。
玄衣金纹蟒袍,高贵无比。清冷眸色透出浅浅笑容。
慕容云迟愣了一秒,回过神来。
“玄明你何时来的?”
司徒风腰上戴着收好的佩剑与玉佩同侧,关上屋门。
点头示意他看向旁边,轻飘飘的一句回话,“你问他。”
谢清槐拍着胸脯上疼痛的地方,轻笑一声:“是他与公主送我过来的。”
慕容云迟好半晌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丝懊悔。“先前最不看好的一对,如今却是最幸福的。还真是……造化弄人。”
话音刚落,旁边紫衣嘲讽他道,“人家那是真心换真心。你这个多疑多猜良心被狗啃的,怎么比”
“咳咳咳……本侯多疑、多心难道不应该吗?”慕容云迟岔气咳嗽着,闻言又支棱起来。
“就算是忘了那红缨枪是给我练的!不还是炸出来你这个暗藏在旁边几年……居心叵测伺机而动的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