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的气愤,完全语无伦次,近乎精神失常。
你是不是有病?
乔梨初的刀扎在了乔朝雨的肩膀上。
十二岁的乔梨初面色平静的说:痛吗?我也觉得痛,可是,要不是你把这个贱人放进来,我就不会痛,幸好啊,我还活着,我妈和我弟弟也都活着,今天啊,我们就慢慢算账,不着急。
你也不用这么发疯,就你做的这些事情,后面有你发疯的。
那一刻,乔梨初很恨。
可是乔朝雨突然抬起了脚,一脚踹倒了乔梨初。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扫把星,没福气的命。
生你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被承认,当初还不如把你丢出去,真是个垃圾。
你妈也是个傻逼,傻逼,为了你这么个贱人,居然闹出来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想欺负我,想杀我,我告诉你,没门。
她红着眼睛,流着眼泪说道。
苏暮寒直接上来就是一脚,把乔朝雨踢的老远:你踏马的再嘴贱,老子不介意把你的舌头给割掉,傻逼。
乔梨初原本没有表情,但是那一刻她笑了。
姐,你别说了。
乔浥尘大声喝止到,他其实很痛苦。
看来,我手上这个东西没有用对吧,你的嘴闭不上,脚也管不住。
孟弦一对准乔朝雨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你开啊,你敢吗?你敢吗?你敢随便开吗?你不敢。
那一刻的乔朝雨笑了笑,笑的充满鄙夷,且无所畏惧。
老孟,别。
乔清平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
他确实怕,怕影响到孟弦一,也怕乔朝雨就那样死了。
那一刻,为人的三观和当爸的心情一起交叠。
孟弦一确实没开,因为他的确不敢,也不能。
那不是战争年代,好人之所以是好人,是因为有他们有道德,有底线。
纪宇麟从这样的梦境里醒过来的时候,手心手背都是汗。
他大口的呼吸着,无力的靠在床边,情绪完全凌乱。
从前未成年的那个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青年,时间过去了十三年,他早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可是他依然是他自己。
他流下了眼泪,只觉得心很痛“上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要这样对我的亲人啊。”
而在隔壁睡觉的乔朝雨,梦里什么都没有,她睡的很香。
天上的云漂浮了时光,月光与日光是不同的颜色漫长。
荷花在风中零落,岁月在指尖斑驳。
夏思归半夜醒来,上了一个厕所,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打开了手机,看着夏恪一的照片。
从刚出生的婴儿时期,她那时候就有一头乌黑的头发。
到后来的慢慢爬,到会走路,会说话,会念古诗词,上幼儿园,跳舞,学古琴,长笛,长箫。
她从一个婴儿慢慢长大,他也从一个中年人变成了老年人。
从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惦记她。
这么多年,他一直爱她,也永远爱她。
“老头子,又看照片呢,赶紧睡吧。”苏华胥突然醒了,看着他来了一句。
“大半夜的怪瘆人的。”夏思归连忙合上了手机。
“到底是谁瘆人啊,绿色的屏幕照亮绿色的脸,还好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不信神不信鬼的,否则真的能被你给吓死。”她噗嗤一笑,翻了个身。
夜色如水,人们也在梦中与记忆里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