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点点吻夜,星光灿烂斑驳,没有梨花春雪。
岁月吻歌,把心蹉跎,谁编织对错,无法将痛埋没。
月色晃动在窗外的树梢,也晃动在谁的眼角。
树梢没有雪,眼角没有泪,心中是怎样的滋味。
洁白的墙壁被重新粉刷过,从前的印记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挂在墙壁上的字画都是乔清平自己写和画的,至于乔浥尘从前写和画的那些,都被乔清平专门收起来,放在单独的一个房间里面锁起来了。
眼不见为净。
虽然恨,虽然痛苦,但是因为是亲生的,所以到底也还是放不下的。
于是乎,这套房子的陈列布置,早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因为没有人愿意住,所以他们也就懒得再花钱装修,所以冷不丁看起来的时候,还是和十三年前差不多的。
只不过从前的那些温暖,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所以即使今夜这里有这么多的人气,却也依然觉得格外的清幽,尤其是月光把房间和心事照透的时候。
夏恪一因为昨晚睡的少,加上吃的还多,所以其实还是蛮困的,洗完澡后看了一会儿手机放松了一下,便倒头就睡了。
梦里,是乔浥尘那张帅气却涕泪连连的脸。
曾经精致如云朵,那时候却破碎如尘埃。
说吧,都说,当然,如果你们不说的话,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说。
就凭你们做的这些事,我能让你们全都进去,还有你乔浥尘,你身败名裂,就在此一举了啊。
孟弦一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清冷与威严感,让人不寒而栗。
丁蘼芜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大家都听我说啊,这事儿啊,咱们私下关起门来说,都不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嘛,多难看啊。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听你说。
孟弦一冷哼了一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不要以为你是乔清平的老婆,就可以在这里给我卖弄。
我告诉你,在我这里,谁的面子都没有用,我拿q打人的时候,你还在街上买菜做饭呢。
丁蘼芜的脸色很是难看,嘴巴动了一下,便说道: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我觉得吧,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不要太难看了,省的鱼死网破了,多不好啊。
你在威胁我?丁蘼芜,你爸叫丁明才是吧?
孟弦一手上捏着一瓶水,他气的把那瓶水扔在了丁蘼芜的面前: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先让乔浥尘说,我看这事儿不都是他惹出来的嘛,你和乔朝雨也很在乎他的嘛。
丁蘼芜看了一眼乔清平,连忙说道:老乔,你说话啊,你就任由他们这么欺负我们母子三个吗?
孟弦一露出一抹冷笑,夏云霏露出一抹讥讽,也带着无数的心酸痛苦和无奈。
只有乔梨初一言不发,眼里也没有泪花。
乔朝雨抬了抬眼睛,仿佛期待乔清平和纪景川来拯救自己,毕竟,他们一直都很疼爱她。
乔浥尘也抬了抬眼睛,他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头发依旧整齐,但是心却是凌乱的。
乔清平一时无奈,皱着眉头说道:欺负?我倒是想问,一一是怎么被欺负的?你们母子三个又是怎么做的?又做了一些什么?小喆是怎么住院的?他们两个人这么小,居然就一个被袭击到受伤缝针,另一个弄到中毒抢救?你现在居然还来和我扯这些,丁蘼芜,你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你还是我的老公吗?
丁蘼芜抖了抖嘴巴,一时无奈,咬了咬牙。
夏思归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夏思归风尘仆仆的一路赶过来,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
他进来以后,乔浥尘的表情变了变。
乔梨初许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外公,但是她还是照例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因为苏暮寒说过,要尊敬自己的外公。
十二岁的乔梨初自然是不会再像五岁的时候一样了,所以这么些年以来,她其实有非常认真的去反思过自己的错误,尤其是那个时候,当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父亲乔浥尘,其实就是一个道貌岸然不负责任的伪君子的时候。
夏思归进来以后,依旧是冷着脸,只见他二话没说,直接拿起桌上的戒尺,就冲着乔浥尘身上狠狠的抽了几下。
他心里恨啊,他恨不得直接打死乔浥尘,连带着丁蘼芜和乔朝雨都一起打死算了。
他觉得即使真的这样做了,也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夏思归为人师表多年,因为出身良好,饱读诗书,所以向来性格温和,但是那一刻的他,再也忍不住了,就直接动了手。
你打我,呵呵。
许久没说话的乔浥尘苦笑着,他被打的很痛。
乔清平就这样看着,他觉得乔浥尘该打。
丁蘼芜伸手想去拦着,但是手上也挨了一把打。
因为夏思归下手很重,所以他们都很疼。
我要不是嫌弃你贱命一条,不想误了我夏家满门的名声,我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打死你算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世上,又有什么人是我夏思归不能打的?
夏思归咬牙切齿,看着脸色难看的丁蘼芜:还有你,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老婆是什么人,你还纵容你这几个贱人坑害我的女儿和孙子,丁蘼芜,你要脸吗?哦不,你从来都没要过脸,你以为我当初不愿意霏霏嫁过来,是因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你这个垃圾,以及你的这一对垃圾儿女,真是丢人现眼你,浪费感情。
还谈什么面子,要脸,我告诉你,你们家的脸,还不是靠着老乔和我霏霏撑着,什么东西,就你们丁家这种门槛,还配提脸面,给我们夏家苏家提鞋都不够。
乔清平的脸色很难看,但是他知道,自己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