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浥尘刚准备解释,结果就看见了夏云霏一直冷着的脸。
那样美貌的脸,却冷若冰霜。
夏云霏一脸冷静的疲态,目光冰冷的说:你们三个人,都挺有意思的哈。
她一身白衣的站在楼梯口,还没有来得及坐,气愤的话音刚落,就只见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夏云霏,乔梨初,我和你们拼了。
这个女人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刀。
乔梨初的反应很快,她准备去夺那把刀,但是因为身高差的关系,所以她抢不到,最后就只能推了夏云霏一把。
于是,那把刀扎在了乔梨初的大腿上。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大家都是猝不及防的。
整个过程也不过三四秒钟而已。
我草泥马。
苏暮寒大喊一声,心疼的不行。
他和保镖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制服了突然出现的粉衣女人。
她长发如鬼如魅,咬着嘴唇:夏云霏,乔梨初,你们都是贱人,你们就应该去死。
丁蘼芜和乔浥尘的眼里都是有不可思议的,只有乔朝雨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一一,你坚持住啊。
夏云霏格外的心疼,疼得不行。
给我打死她们,妈的贱人,打死了我负责。
苏暮寒气上心头,开始指挥保镖打人捆人。
他的保镖都是训练有素的,当然更不是莽夫,只是把人捆起来了,并且堵上了嘴,让女人不要再伤人叫嚣。
乔朝雨也被捆了起来,乔浥尘和丁蘼芜都面色难看的看着乔梨初说:先不要闹了,先送医院。
我没事。
乔梨初捂着伤口,一把把刀子扎回到女人的腿上:你挺狂啊,想杀人,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做凌迟,什么叫做不得好死。
啊。
女人叫嚣的声音依然在耳边盘旋,明明时间已经过了十三年,可是依然一如昨日一般。
那时候疯狂的乔梨初,后来变成了夏恪一。
这一刻,她泪如泉涌,眼前一片朦胧。
星光与月光一起破碎,也抵不过她过于惊艳的美。
洛琛熠举着彩色的糖架子,站在了她的旁边,看着夏恪一,微微一笑。
“一一。”他看着她星光与灯光共同破碎的脸,灿若星辰也灿若花瓣。
“你还真是坚持不懈。”夏恪一没有看他,而是看着他手上递出来的,那一朵如云似雪的,雪白色的糖。
它虽然看起来模糊,却在暗夜里发着光。
“挺甜的,容城很美,你也很美。”洛琛熠见她接住了这一朵糖,于是自己也拿了一朵。
夏恪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这朵糖。
看似很大的东西,实际上却很小。
食物纵使是有再大的块头,它们终究也是会化为腐朽。
只有记忆与爱恨,似乎是永生。
它们都在自己的牢笼。
有时候沉睡,有时候苏醒。
小荷对着洛琛熠疯狂的甩着尾巴,仿佛在说:主人,你别只顾着自己吃,给我一点啊。
夏恪一伸手摸摸小荷的头,凝视着对面那一艘船一样的建筑“狗很可爱,人很讨厌,令人厌烦。”
“人其实和狗一样的,就是你对我有成见而已。”洛琛熠没去看她,而是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对面的那一艘船。
看似很近,实则很远。
有鱼跃出水面,彩色灯光掠过他们的脸。
城市浮华,人心有花。
掌心的茶,枯萎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