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烟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霍灵儿的视线。
她看向霍灵儿的那一刻，心里有道声音在不停地大喊；“向她求救。她是唯一能救你的人。”
霍灵儿看到了林如烟头顶的一层薄薄的灰蓝色雾气，它在大喊；“救救我。”
霍灵儿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坐上车，霍灵儿的情绪很低落。森也不好多问。
气氛一直压抑到车停在京市医科大学。
霍灵儿看了看时间说；“秋杰还没下课。森助理是这里毕业的，能不能带我逛逛？”
走了一路，森终于忍不住问；“霍小姐是在林小姐身上看到什么了吗？”
霍灵儿答非所问；“你有见过为了自己的利益和目的，毫不留情地摧毁自己孩子的父母吗？”
这属于无心插柳柳成荫吗？霍灵儿随口一问，竟然戳中了森的痛处。
森点头道；“见过。我父母就是。他们为了钱把五岁的我和三岁妹妹给卖了。”
“抱歉，我不知道。”霍灵儿愧疚道。
“没关系。后来有一对退役军人的老夫妻收养了我，他们对我很好。关于父母，我早就释怀了。”森说。
“那就是妹妹无法释怀？”霍灵儿问。
森叹气道；“我带着妹妹逃跑的过程中，妹妹不见了。我一直想找到她，可惜”
“还记得妹妹的生辰八字吗？我可以算算。”霍灵儿抬起手就要掐指。
森摇摇头说；“年月日记得，但是时辰不知道。”
霍灵儿想了想说；“或者你有保留她小时候的东西吗？我可以用法术去找。”
森依旧摇摇头。
两人郁闷了一阵。
霍灵儿突然想起什么，激动大力地拍打着森的背；“你不就是你妹妹的东西嘛！”
“你说我的血。”森燃起了希望。
霍灵儿点头说；“我可以试着帮你找。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森暗叹道；“这么多年了，我早无数次幻想她死亡的场景。”
“你错了。死亡是最容易让你接受和解脱的一个结局。
如果她健康长大，不管过得好不好，她都会是你内心愧疚的羁绊。当然，你内心坚毅，肯定能接受。
但如果她成长为一个与你三观对立的人品人格，你又该如何是好？”
“”
霍灵儿继续说；“我见过的魑隗魍魉很多。大部分都是生前执念的化身。所以在我眼里，各种欲望和执念都是有形有色的。
就像林总贪念的化身，就是林如烟的现状。”
“剩下那一部分呢？”森问。
霍灵儿嗤笑道；“剩下的妖魔鬼怪都是邪恶的欲念，控制与利用而形成的产物。
我可以接你这单生意，但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森沉默了一阵，突然说；“谢谢你，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