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仰仗了太子威仪,体恤我沧州没有能为民做主的父母官,就地将我提拔起来的。”
那些人一听,是太子来了,便纷纷走过来,七嘴八舌地道:
“是太子吗?真的是太子来了吗?”
“太子来了又如何,沧州没救了。”
“朝廷丢下沧州不管多年,如今派了个太子来又有何用?难道太子还能帮我们解决生计,给我们引出活路来吗?”
“就是,派太子来怎么不顺便派粮食、衣裳棉被来,太子又不能吃不能穿,他来又有何用!”
眼看着众人舆论从知州身上引到了太子身上,任莎莎隐约间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这不是自己在秦家主房间偷听墙角时听到的内容吗?没在顺州爆发,改成在沧州来?
还在警惕间,她感到背上一只温热的打手按了上去,她下意识顺着那温度的来源看向太子,他则正往她这边偏过头来小声地道:
“注意一个刀疤脸、耳根有黑痣的中年男子,悄悄抓,要活的!”
她回了声“是”,便又继续警惕起前方来。
果然,随着人群的靠近,后排有人故意推推搡搡,推搡间就有人大喊大叫起来,那喊叫声在围观众人原本情绪逐渐高涨的情况下成了助推肾上腺激素的爆发起,人们的愤怒值瞬间冲上了顶峰。
任莎莎注意到人群的后排有个人影鬼鬼祟祟,一下子故意大喊大叫,一下子跑到左边又跑到右边,忙的不亦乐乎,便看了过去,发现那人正是刀疤脸的中年男子,只是看不清耳根是否有黑痣,于是交待身边的师姐注意太子安危,她自己一个闪现便从太子身边消失了。
眼看着一场混乱就要开始了,太子身边的护卫们纷纷过来挡在了太子跟前。
无情道的其他师姐们带着太子逐渐后退着,那些愤怒的百姓也往他所在的方向涌了过去。
太子一边冷静地后退,一边拉着身边的刘知州,道:
“你引起的混乱,就想跑吗?”
说着,便将他往百姓所在的方向推了过去。
刘知州根本就没想过这种时候会被太子推出去,一个没站稳就倒了下去,百姓见状一窝蜂地涌了上去,拎起那刘知州就像拎起一只小鸡似的,不停地咒骂着,但还没到了动手打人的阶段。
那刘知州惊恐万分,又毫无办法,根本不敢反抗,以为自己估计要成为沧州史上最短命的知州了,于是痛苦地闭上眼等着死亡的来临。
就在这时,已经收拾好一切的任莎莎在人群身后大声地叫嚷着:
“求太子为沧州百姓请命,求太子拯救沧州百姓啊!”
没了捣乱者的声音,这一喊声,犹如喧闹中的钟声,穿透所有人的耳膜,立刻唤起了众人的警醒,渐渐地,人群中有人叫道:
“对啊,太子不是来了吗?沧州唯一的希望就是太子了,大家都来求太子为沧州百姓做主吧!”
众人听罢,人群中附和者渐渐地多了起来。
终于,人们将新任的刘知州放下了,纷纷跪在地上,齐声高呼着:
“求太子拯救沧州百姓,求太子拯救沧州百姓……”
太子这边看局势扭转,人群舆论的风向已变,便没再后退,而是站到众人跟前大声地道:
“孤来,就是为沧州百姓做主,就是为拯救沧州而来,大家都快快请起!”
说话间,他抬眼看到人群后,任莎莎正拎着一个晕倒的壮汉,还满脸得意地朝他指了指手里拎着的人。
在得到他一个微微的颔首之后,便一个闪现又消失在人群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