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一抬头看,安舒音的脸就放大在他的面前,见他不说话,又弯下腰来看一直埋着头已经不省人事的慕泉。看见慕泉脸的那一刹那,她顿时慌了起来。
“慕泉?!怎么喝得这么多?”她的身上还穿着毛绒的大衣,因为刚刚完成开机仪式,还没卸妆,聂一看着她,顿时觉得,当安舒音遇上慕泉时,她连智商都不要了。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吗?不戴墨镜不说,竟然还出现在酒吧。
“我来帮你。”安舒音走过去,将慕泉的另一只胳膊架起,聂一看着她:“你先伪装一下,我这是为你好,如果你明天不想上头条的话。”
“当然,我也不想上头条。”
安舒音此时才反应过来,将大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仔细地戴上口罩。
“走后面出去,那里有个巷子,我让司机到那里去接应。”安舒音准备妥当后再次努力将慕泉的一直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忽然她看着聂一:“你没开车吧?”
聂一白了她一眼:“我还不想进公安局,不想重新再考一回驾照。”
安舒音忍不住笑了,聂一奇怪地看着她:“今天不是你的开机仪式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来观察女人喝醉酒之后是什么样子,因为我后面有一场戏是这个。”安舒音眼睛里带笑,虽然她没什么力气,但毕竟两个人还是要轻松一些。很快,三个人就到了安舒音所说的后门,那里的确有个小巷。
视线可及处,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那里,车门上靠着一个人。
“走,先上车。”安舒音招手,门上靠着的人立即走了过来。
“把嘴闭严实了,扶他上车。”安舒音皱着眉看着他,那人虽然有些惊讶,但是碍于她的身份,只能帮着聂一将慕泉拖上车。
“安小姐,是回酒店吗?”所有人都上车之后,那人坐在驾驶座回过头来看着她。
“酒店都是满的,慕泉这个样子回家肯定不行,聂一,你带他回你家?”安舒音看向聂一,聂一揉了揉眼睛,很是无奈:“我回学校。”
“算了,开到酒店地下车库,先把他弄上去。”安舒音烦躁地挠了挠头,吩咐开车。
车子缓缓启动,慕泉的头靠在安舒音的肩膀上,安舒音瘦弱的肩膀哪里承受得住他全部的力量,只能伸手将他的头微微抬着。
“你把他弄进去了明天他怎么出来?”聂一问她。
“我明天没有戏,在酒店看剧本,到时候等所有人都走了再让他走。”安舒音感觉得到慕泉呼出的气息中带着浓浓的酒味,天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而且为什么会喝成这个样子,她从来都没见过他喝这么多。
聂一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司机,又看了看安舒音,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酒店地下车库。
聂一从车里都看得到不大的车库里停着的都是高级的跑车,司机下车为安舒音打开车,再合力将慕泉从车里拖出来。
聂一看到她真的想要把慕泉弄到自己的房间里,连忙拉住安舒音:“你还真的要把慕泉带上去?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这个酒店的老板是我daddy的好友,也是这次电影的导演,所以我有专门的套房和通道,没有人会看到的。”安舒音笑着说,安泽还是舍不得她,所以就先从自己的身边好友下手,好在确实有很多名导演是铁哥们,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聂一无语地看着她,上帝真的很眷顾她。
“走吧。”安舒音领着二人走向电梯,聂一发现她竟然按的是顶楼。
“为什么是在顶楼?你不恐高吗?”聂一看着数字一个一个跳,忍不住问。
“顶楼有个花园。”安舒音的目光一直放在慕泉的脸上,电梯里不自觉地弥漫着尴尬的气息,聂一也识趣不再说话。
打开房门,聂一被眼前的摆设给吓住了。
虽然他也住过酒店的高级套房,但是这规模也太大了吧!
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你送聂一回a大,然后就去休息吧。聂一,你给阿姨打个电话,具体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安舒音很快就下了逐客令,那人看着聂一,朝他做了个“请”手势。
聂一看了一眼慕泉,想想应该不会有事,就转身离开了。
关上房门,安舒音将窗帘拉好,走到慕泉的身边。
慕泉的脸还是很红,安舒音无奈地将他拖到一张床上,满身的酒气让她忍不住皱眉。
“怎么喝这么多。”她看得到慕泉睡得很不舒服,便伸手去解慕泉的衣服扣子,刚解到第二颗,手就被扣住了。
“舒音。”慕泉喃喃地说,手却不肯松开。
“我在这里,你好好睡吧。”安舒音轻轻地拍着他的手,可慕泉却握得很紧,她根本抽不出来,慕泉皱着眉将头转过来。
安舒音的手还没解放出来,慕泉就直接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疼。”他像梦语般呢喃着。
“疼?哪里疼了?要不要我找医生来给你看看?慕泉?”安舒音顿时慌起来,难道是酒精摄入过多导致哪里被麻痹了?
他按的位置是心口,难道是心脏?
她记得顾北学的是医,但她忘记了他学的是什么,现在打过去应该不算晚吧?
然而慕泉没做声,安舒音紧张地等着他回答。
忽然她看到慕泉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一条缝,手被松开的瞬间,她下意识想要去打电话,却被慕泉再次拉住。
回过头的瞬间,慕泉突然用力,她站立不稳,被他拽到了床上,堵住了嘴。
慕泉的嘴里有很浓的酒味,脸上的温度很高,房间里因为始终开着暖气的,所以安舒音进门就褪去了大衣,此时的她只穿了一件贴身的保暖衣,慕泉的手掐着她的肩膀,她吃痛,却越是挣扎,慕泉将她抱得越紧。
几个翻滚下来,慕泉终于松开安舒音的唇,却撑起了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他禁锢着在身下的安舒音。她看着慕泉的眼睛,心里却有些害怕。
她的力气不如慕泉,如果慕泉想要对她做什么,她可是完全无法抵抗的。
“慕泉?”她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慕泉闻声,缓缓地低下了头,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炽热的唇抚上她光滑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