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栀拿到手枪之后，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是真家伙后，这才准备射击。
她举起枪，对准了张愆，姿势很是端正平稳，看起来就是指哪打哪的势头。
她说的略懂一二也只是谦虚说法而已，实际上她可是真练过枪术的，五十米内打靶不说百发百中，起码能十发八中，接近八成的命中率。
而现在只是二十五米距离而已，命中率得有91以上，真的可以指哪打哪。
张愆看着枪口对准了自己，不由眼皮直跳。
他又瞥了一眼明凡那边，发现那家伙还是心如止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明凡同学，你真不怕被打死吗？”
明凡淡淡说道：“我思故我在，死有什么可怕的，我从来不会考虑会不会死这个问题。”
张愆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樊折燕还在熟悉枪的手感，没有急着开枪，目光时不时盯着江凝栀，看她怎么操作。
江凝栀先是瞄准了张愆头上的靶子，随后枪口往下移，对准了张愆的脑袋。
蔺寿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看着，没有再说什么。
江凝栀也没有急着开枪，思索着杀死张愆后是不是真没有什么后果。
如果接下来还有其它测试，只凭她一人的话，似乎并不好过。
而且万一真有人要对她下手，她未必能抗拒得了，到时候······
她咬了咬牙，暂时不去想那么长远的事了，先解决了眼前的人再说。
她调整一下呼吸，不再犹豫，直接开枪。
“砰！”
枪响了。
但张愆脑袋没有开花。
子弹贴着他的脸面飞过，只留下了一道细微的擦伤。
张愆盯着江凝栀，暗想道：“看来她真的想杀我，如果不能改变她的性格和习惯，怕是永远不能俘获她的芳心了。既然如此，接下来的行动我也不必顾虑太多了。”
江凝栀对这样的结果愣了一下，明显对此不满意，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射歪。
这里又没有风，风速影响可以忽略不计，要考虑的就只有枪的精准度和重力因素，这些都是可以在心中计算的。
她再次瞄准了张愆，这次对准的是张愆的心脏位置。
胸膛这么大目标，就算打不中心脏，也绝对能让对方重伤。
“砰！”
枪再次响了。
但这次依旧没能打中张愆，子弹在他腋下飞了过去。
他的衣服在腋下部位开了个小洞，没有伤及皮肤，顶多弄断了一两根毫毛。
江凝栀再次愣住了，第一时间想着这枪准度有问题！
不然就这样的距离，她怎么可能两枪都打偏了。
“枪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人。”此时蔺寿悠悠开口，似乎知道了江凝栀怎么想，“第三枪你最好打准的，要是打不中靶子，惩罚可是很严重的。”
这话给江凝栀不小的心理压力了。
她两枪没打靶子，全瞄张愆了，要是第三枪还不打靶子，鬼知道会面临什么严重的惩罚。
这场心之试炼大概就是专门破心理防线的，可能是自己害怕来什么就会来什么，惩罚就很搞心态。
江凝栀现在犹豫了，要继续瞄着张愆打还是瞄靶子？
在面临未知惩罚和放过张愆两个选择中，哪个更不能令自己接受？
思虑再三后，江凝栀只能选择放过张愆，先打靶再说。
毕竟惩罚也许自己接受不了，而且万一打张愆再次不中，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不能亏损最大化。
“可恶，先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