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完了,虽然随着时间流逝什么伤都不会是最开始的感觉那么强烈,可余痛不断传来,除了自叹之外还能做什么?
过几日,没有意料之中,意料之外。反正没有什么坏事发生,阳晓光的头脑里不断猜测着各种结果,最坏的想到了,最好的也想到了。可人总愿意往最好的方面去靠,真希望天下间的好事全砸到自己身上,阳晓光这个普通的人更是如此。以前的作文作弊被抓到,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啊!可,这是第一次,蛮有纪念意义的,提醒下次绝对,一定,一定不再犯。可,真的吗?唉!只要不被抓到就好了。
这次,阳晓光不免又犯起了嘀咕,除了自我安慰可以让心情平复下来之外别无他法。
“肯定,肯定不会被看出来。一定,一定”说着说着阳晓光自己都没有了底气,不过这样说后自欺还是有效果的,反正谁也不知道会怎样,心情在等待中备受煎熬。
是该到了揭晓那天了。王老师坐在前,早已宣布下面自习,各科作业都有,谁都不会闲着,这些小组长们可不是吃干饭的,要知道写作业后发下来的凭着老师的红笔画下的等价加分直接关系到本组的积分能否冲进班上的前几名。
阳晓光也忙着呢,每讲完一课就有课后作业,学校发的练习册,全班都买的课外练习册,号称快乐语文,快乐数学。
“阳晓光,朱庞,谢怡。”
王老师的声音在呼唤,阳晓光第一个就从语文书的翻书中停下来翻页的手,见被念叨到的其他二人不见动静也不敢轻举妄动,其实心里就是莫名的怕,更何况这是当着这么多人,要是单独的话还要慢走过去或疑惑肯定一下。这种感觉是不受控制的,不过看到别人心里好歹也踏实一点,有人陪最好。
很快,见到别人一动阳晓光立即合上书页,走在后面。
这途中还不断猜测,不过不出阳晓光的意料,果然是那件事有结果了,且有惊无险。
被告知成功入围,参加了比赛,一片喜悦吧。阳晓光也终于放下沉重的包袱,紧皱的心得以喘气。
受到特殊照顾的日记本抢先一步登场亮相,三人各自从讲台上拿到,围站着。朱庞发挥着他那独天得厚的优势与老师打成一片,在这一点上阳晓光永远都是望尘莫及的,只能静静听着王老师嘴里冒出来的要求和规则。望着自己本子里那两个都已经合格的创意,疑惑顿时上涌,“我”看了看王老师,阳晓光突然又卡住了,在心里那可是滔滔不绝的阳晓光啊!现实和内心!深呼一口气,“老师,我这两个写哪一个啊?”
此话一出,顿时旁边一男一女惊讶,赞叹。
“哇!好狠(好厉害)呐阳晓光,你怎么这么厉害咧!”
面对朱庞这个男生中唯一的写作对手,阳晓光微微一笑,心中当然高兴,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聆听王老师教诲。
悦耳的标准话传来,王老师还是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阳晓光。
阳镇话,标准话,转换起来十分容易。面对同龄人和认识的大人当然是乡土乡音,这个很自然,面对老师们这又不同,说起上课朗读课文和在电视上的语言。
“那”阳晓光还在犹豫,选择的权到了自己手上反而手足无措,天秤来回倾倒。自言自语道:“这个笛子吧,想一下还是不行,不太可能成真。这个自行车按照时间的发展应该可能变成现实,再怎么说我也希望它可以变成真的。哪个叫我不会咧!”心里反复琢磨着,左右摇晃之间,“唉!还是选它吧!”终于,艰难做出了决定,说出了口:“那,老师,我还是写自行车吧。”
一脸等待回音,王老师会意。
“那,回去吧!”老师发出了共同的心声。拿到标准的作文纸后,各自都明确好自己要干嘛后也都各回各位。
誊写是一门真考虑耐心的事,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好。象征着个性的阳氏书法暂且搁在一旁,那也只能在些有时出现,现在当然是方方正正一笔一划写好。
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阳晓光所能做的就只有是等通知了。
“阳晓光,晓不晓得你好多(多少)名啊?”朱庞兴冲冲跑进教室问道。尽管外表开心,心中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无奈。
“我怎么知道啊!”阳晓光一脸信息严重滞后的样子。
朱庞好像特别期待这个表情,一脸未卜先知,抢先一步知道的得意之情写在脸上。阳晓光还在暗自不悦,装什么啊!嘴上还是追问道:“我好多名(第几名)啊?”
“第二”朱庞只有道出实情,谁让结果就他妈的是这样。
“你咧?”虽然没有第一来的那么猛烈不过还是为得奖而开心,微笑着继续好奇问道同班其他同学的战绩,也是想要对比一下,心中期待的结果当然是不能超过自己。
“在你的后面,谢怡最厉害,第一名。”朱庞自感低人一等,还是赶快转移伤心话题,把第一引出来压他一压。
阳晓光到此就闭嘴,深切的为别人考虑,深怕戳痛伤心处。还是在别人的后面啊!可朱庞并无什么,这也是他本性,依旧开开心心。反而还祝贺夸奖着,搞的阳晓光不好意思的笑笑而过,心中还为第一怎么不是我而惋惜。
朱庞替别人高兴完后,转身回位,只有唉的叹息。
当得知谢怡一等奖,阳晓光二等奖,朱庞三等奖时,阳晓光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期待着只是听错,或有更好的成绩。嘴上说的毫不在乎,可私底下还是眼见为实了。
学校大门右方,小卖部前,四个乒乓台集中之地的墙壁上张榜,各种奖励在此揭晓。
谢怡的名字出现在最顶,水龙头的节水装置标题同样明显,压过在阳晓光心里已经不值一提的自行车,疑问已经毫无疑问。
有一种失望,失落。更有一种理应如此,就应该是这样的无奈。谁不想争第一,谁都想争第一,只是不说出口。刚开始的乌云笼罩在阳晓光上空,想想还是过去了。毕竟这真的不是真材实料,还是很心虚。不过在心里开心笑道:“呵呵呵!朱庞!呵呵!再怎么说,我还是超过你哒。怎么样!和老子斗,不行吧。嘻嘻嘻!”
“唉!”转身走着走着又不禁发出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