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是为了赵掌柜的赌债来的吧?”沈清欢示意他坐下。
“正是正是。”张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赵掌柜欠我五百两银子,这都三个月了”
“张老板。”沈清欢打断他,“这债我已经买下来了。”
“买下来?”张老板一愣,“这”
“契约在这。”沈清欢把契约递给他,“张老板看看。”
张老板接过契约,仔细看了看:“沈掌柜,这契约是真的,但是”
“但是什么?”
“赵掌柜在我那还有一笔新债。”张老板搓着手,“就在三天前”
“放屁!”赵掌柜突然开口,“我这些日子都在茶楼,哪有时间去赌坊!”
“你”张老板脸色一变,“赵老头,你敢说你没去?”
“我天天跟着沈东家,她可以作证。”赵掌柜指着张老板,“你分明是想讹诈!”
“你”张老板站起身,“我赌坊开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说我讹诈!”
“是吗?”沈清欢冷笑,“那张老板总该记得,三天前你在哪吧?”
“这个”张老板支吾道,“我每天要管这么多事,哪记得那么清楚。”
“我来提醒你。”沈清欢说道,“三天前,你在城南的醉月楼,和王老爷喝酒。”
张老板脸色大变:“你”
“王老爷让你来找茬,是不是?”沈清欢端起茶杯,“想用赌债的事,逼我把茶楼让出去?”
“沈掌柜说笑了。”张老板擦着汗,“我和王老爷只是”
“只是什么?”沈清欢放下茶杯,“要不要我把你们的谈话内容说出来?”
张老板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沈掌柜饶命!
是王老爷让我来的,他说只要我能逼你把茶楼让出去,就给我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沈清欢冷笑,“王老爷还真是大方。”
“我我这就走!”张老板转身就要跑。
“慢着。”沈清欢叫住他,“张老板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谈谈生意?”
“生意?”张老板迟疑着转身,“什么生意?”
“我听说张老板在城西还有一家赌坊?”
“是有一间。”张老板点头,“不过生意不太好。”
“我要买下来。”沈清欢直接开口,“你开个价。”
“这”张老板犹豫道,“王老爷说了,不许我和沈掌柜做生意。”
“王老爷给你一千两。”沈清欢拿出一张银票,“我给你两千两,你选一个?”
张老板眼睛直勾勾盯着银票:“这”
“三天内给我答复。”沈清欢收起银票,“要是让我知道你把这事告诉王老爷,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敢不敢!”张老板连连摆手,“我这就回去准备文书。”
等张老板走后,林修笑道:“你这是要把赌坊也收了?”
“城西那片都是织工。”沈清欢说道,“他们工钱高,就爱赌钱。
与其让他们输给别人,不如输给我。”
“你倒是打得好算盘。”林修端起茶杯,“不过王老爷那边”
“他不是想打探我的底细吗?”沈清欢冷笑,“那我就让他知道,我沈清欢做生意是什么手段。”
正说着,赵掌柜走上来:“沈东家,木匠来了。”
“让他上来。”
一个精瘦的老者走上楼来,手里还拿着卷尺:“沈掌柜,您要重新装修?”
“李木匠。”沈清欢站起身,“我要把这茶楼改成三层。
一楼卖茶点,二楼雅间,三楼”
“三楼做什么?”
“三楼给我留着。”沈清欢说道,“要单独设计一间密室。”
“密室?”李木匠挠头,“这个”
“钱不是问题。”沈清欢拿出一锭银子,“你只管按我的要求来。”
“那行。”李木匠收起银子,“我这就去画图纸。”
等李木匠走后,林修问道:“你要密室做什么?”
“这茶楼位置这么好。”沈清欢笑道,“不光能看到醉香楼,还能看到城西的码头。
以后要打探消息,总得有个地方。”
“你这是要把茶楼变成”
“情报站。”沈清欢接过话,“王老爷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底细吗?
那我就让他知道,我不光要和他比生意,还要和他比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