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眨眨眼:“我明白了。”
沈清欢站起身,正要回楼上,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快步走进来。
他穿着粗布衣裳,脸上有道刀疤,是沈清欢手下的打手阿虎。
“掌柜的,”阿虎压低声音,“今天那伙人在城南碰头,说是要分赃。
我派人跟着,听到他们说沈二小姐给了五十两银子。”
沈清欢挑眉:“才五十两?”
“他们还说”阿虎凑近一步,“沈二小姐让他们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
“说是要找一个姓赵的老头。”阿虎抹了把脸上的汗,“还说这老头以前在银号当差。”
沈清欢冷笑:“沈明玉倒是聪明,知道从这边打听消息。”
“要不要我”阿虎握了握拳头。
“不用。”沈清欢摆摆手,“让他们去找,能找到算他们本事。”
阿虎点点头,转身要走。沈清欢又叫住他:“去把刘铁匠叫来。”
刘铁匠是城南最有名的锁匠,但凡有人要开锁,都找他。
沈清欢早就把他收买了,专门负责打探各家宅院的布局。
没过多久,刘铁匠就来了。他五十来岁,头发花白,腰间挂着一串钥匙。
“掌柜的。”刘铁匠抱拳。
“城南那座废宅,你去过吗?”沈清欢问。
“去过。”刘铁匠点头,“前两天还有人找我配过钥匙。”
沈清欢眼睛一亮:“谁找你配的钥匙?”
“一个小厮,穿着福满楼的衣裳。”刘铁匠摸着下巴,“不过那把锁”
“怎么了?”
“那锁是城西张记铺子的。”刘铁匠压低声音,“张记铺子的锁,只有林家的产业才用。”
沈清欢若有所思:“有意思。”
就在这时,周三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说:“掌柜的,林公子醒了。”
“这么快?”
“他说头疼,要回去了。”周三凑近,“我让黑猫跟着他的马车。”
沈清欢点点头:“去准备马车,子时之前我要到城南。”
“掌柜的,要不要多带些人?”周三问。
“不用。”沈清欢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窗棂上,“你去把鬼手叫来。”
鬼手是京城有名的扒手,一双手能从人身上摸走任何东西而不被发现。
沈清欢用重金把他收买,专门负责偷取重要文书。
“掌柜的要对付林公子?”周三问。
“不急。”沈清欢摩挲着茶杯,“等他先露出马脚。”
天色渐暗,醉仙楼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沈清欢站在窗前,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街对面的茶馆里,一个穿青衣的小厮正在擦桌子,腰间别着一把钥匙。
那是沈清欢安插在林家的眼线。
周三端着茶进来:“掌柜的,黑猫传来消息,林公子的马车去了福满楼。”
“去多久了?”
“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周三说,“不过有个人跟着他一起出来的。”
沈清欢转过身:“什么人?”
“一个老者,穿着福满楼的衣裳。”周三说,“据说是新来的账房。”
沈清欢眯起眼睛:“账房?”她想起那封信上的字迹,笔锋颤抖,显然是老年人所写。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阿虎快步走进来:“掌柜的,福满楼走水了!”
沈清欢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阿虎说,“火势不大,很快就扑灭了。
不过”
“不过什么?”
“据说是从账房起火的。”阿虎说,“账房里的东西都烧光了。”
沈清欢冷笑:“林修这招玩得不错。”她看向窗外,月亮已经升起来了,“让鬼手准备准备,该去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