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哩,售货员给额包起来 。”
买完擦脸油,接下来二人奔着另一个柜台而去。
“二位来点什么?今天新到的白砂糖,只要两毛八分钱一斤。”
花大嫂停在糖果区,盯着货架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玻璃罐子,里面全都装满了各种颜色,各个种类的糖果。
看得让人忍不住咽着口水。
“同志,给我称半斤白砂糖。”
“好嘞,别的还有需要吗?”
“红糖多少钱一斤?”
“一斤两毛二,来一斤吧,喝了它补血。”
“来半斤。”
售货员麻利拿来秤杆,称了半斤白砂糖,半斤的红糖。
称完,一边用草纸包糖,一边口条清晰的算着账,“半斤白砂糖是一毛四分钱,半斤红糖是一毛一分钱,加起来一共是两毛五分钱。”
花大嫂递过去三张一毛钱。
售货员快速的找来零钱,摆放在玻璃柜台上,“同志,找您五分钱,拿好。”
两个一摞,用细绳子捆扎好,递给花大嫂。
“谢谢,同志。”
花大嫂瞧着拎在手里买来的东西,心里真是满足的不得了。
这花钱的感觉真是让人心情痛快。
“晓棠,我还想买几斤猪肥油,熬些猪油吃。”
“走,我们这就去肉类区,剌肉!”
阮晓棠今天主要是陪着花大嫂熟悉环境。
至于花钱,那是不可能的,她空间里的东西应有尽有,用都用不完,根本就没犯不着再去买。
阮晓棠在身后给她壮胆。
花大嫂一个人,走到了肉类区,前面买过两次东西,说话的声音明显的有底气了许多,人变得也没之前那般拘谨,变得从容了许多,“同志,猪肥油多少钱一斤?”
售货员放下手里刀,热情的招待,“同志,一斤,只要五毛钱,要来几斤?”
“贵了点,能不能便宜点,我多买几斤。”
售货员犯了难,“同志,我们这东西物美价廉,买贵了包退,但就是不能讲价,这是规定。”
花大嫂讲价就是想做个实验,万一能降价,她也能少花几毛钱。既然不能,她也就不强求了。
“同志,给我称八斤猪肥油,要最肥,最白的。”
“好嘞。保你满意。”
花大嫂合计着八斤猪肥油差不多能炼出四斤左右的猪油,还了搬家时借晓棠家的二斤猪油,她还能剩下二斤左右的猪油,她和老赵两个人省着吃,能吃到过年呢。
炸出的油梭子,剁碎放进酸菜里,蒸饺子吃,那味道简直是一绝。
“同志,八斤猪肥油称的高高的,你看一眼,一共是四块钱。”
花大嫂在兜里掏出一叠毛票。
站在那一张一张是认真数着。
“一毛,两毛,三毛,四毛,五毛……”
“同志,你数数,对不对。”
售货员接过那一叠钱,低头认真的一张张数着。
过了一会,乐呵呵回道,“同志,一分不差,拿好东西,你那慢走!”
花大嫂在她说出一分不差时,心里瞬间松了一大口气。
总算没有在这供销社里丢人现眼。
左手拎着八斤猪肥油,右手拎着一斤糖。
挺着胸,昂着头,走出供销社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