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海下了逐客令。
阮晓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像被抽走魂魄的提线木偶。
眼神空洞,四肢松散。
看着她这副算计被落空失魂落魄的样子,阮晓棠心底动了那么一丝恻隐之心。
但很快就被否定。
真要被她算计得逞了。
他阮晓棠和她这一家,此时,就是十里八村,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既然这样。
就在骆驼身上再加那么一根稻草。
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阮晓棠凑到阮晓梅的耳边,宣判死刑一样,冷冷地说,“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和王家的订婚,就单单的瞧上王家有三个儿子在外不受欺负?你错了,我那是做给你看的,我就料定,只要我喜欢的,你都要来抢,我可是为了你,牺牲很大呢,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你又再一次的赢过我,抢了我的风头,让我沦为那人人耻笑的笑柄。”
高超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象,以身试险。
老话讲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虽然当时的她被退婚,失去了一些颜面,和少许的自尊心。
为了引诱她阮晓梅自食恶果。
值了,一切的付出都值了。
她终于在她那扳回一局。
彻彻底底将她踩在脚底下。
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
阮晓梅不知是怎么走出阮家的,心不在焉的坐在一棵大柳树下。
聒噪地蝉声,一阵高过一阵,都没有引起阮晓梅的反感。
继续心如死灰的呆坐在那。
先是面部扭曲的,痴痴的傻笑。
然后是哭,低声抽泣。
接着各种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全都翻涌而来。
最后,情绪崩溃的又哭又嚎又喊又叫。
活脱脱一个丧心病狂。
被她揪得乱糟糟地头发,披散在面前。
脸上挂满重重叠叠地泪痕。
睁着一双愤恨恨地眼。
龇着牙,一字一句地咒骂道,“阮、晓、棠,都是你个贱人摆下圈套害我沦到这个地步,我过不好,你也休想和那个男人幸福,我诅咒你,一辈子婚姻不幸,生不出儿子,生了孩子也没屁眼。”
“你还有脸跑出来,跑出来干什么?又去找那个穷掉屁的王强,你说说你什么眼光,平时一副挺精明的样,怎么到关键时刻,那么二五眼。回家,家里来且了,跟着我去招呼。”
大伯母丝毫没有留意自己女儿的异样,上来就是一顿数落。
不管不顾的扯起她的手腕,就往家的方向走。
就在刚刚,她家的财神爷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五十块钱终于揣在了自己的兜里。
这有钱了,人都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腰板也值了。
气也粗了。
脚步都生着风。
等到她这大女儿一出嫁。
家里就少了一个人的口粮。
一年能攒出不少粮食呢。
这日子是越过越有盼头啊。
身后的阮晓梅,从生无可恋变成彻底的绝望。
想到要嫁给那个傻子。
她就恶心的不行。
她的命,难道就这样了?
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