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手舞足蹈。
“姐,这水,真甜,真好喝,妈你快尝一口。”
“你喝吧,妈不渴。”
阮晓海死乞白赖的把茶缸子递到嘴犟的母亲嘴边。
刘桂芳拧不过,浅浅地抿了一口,眼神一亮,问,“加糖了吗?”
糖在这个年代,可是金贵的好东西。
那个女人坐月子能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能让一个村里的妇女都羡慕。
可这样好命的女人,太少了。
“冰糖,我落水前去了趟城里,在副食店买了二两。”
“姐,我想吃颗冰糖,好吗?”
“可以,在我屋子的桌子上,你去拿。”
“谢谢,姐!”
阮晓棠用脚勾过来板凳,猫腰坐了上去。
脱掉穿在身上的粗布褂子,递到母亲的手边,“内兜里面装有满满两兜子的栗子与核桃,炒了它,给咱家打打牙祭。”
刘桂芳再看到那两兜子好东西时,一双眼睛都在放着光。
这种稀罕的好东西,那可是花钱都买不来。
村里的山坡上是有一大片栗子树核桃树,到了采摘季,每家每户出人,出力得工分,但也能换粮食,栗子核桃是不会分给大伙一分一毫的。
刘桂芳心中升腾起一阵阵疑惑,转头心慌慌地瞄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
确定没人快速关上木门头,插上门栓。
小声的问,“这东西哪来的?要是被村长知道了,咱家可就……”
“妈,你放心,这东西是我在山上的松鼠洞里,掏来的,废了我老鼻子力气,你和晓海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敞开了吃。”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刘桂芳相信自己的女儿,拿过挂在墙上的竹篮子,小心翼翼把兜里面的宝贝,缓慢的漱了进去。
这么多,够她们一家吃上一阵子。
可以少吃几顿杨树叶子了。
重新挂回墙上,转过头,对着阮晓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以后不要单独一个人往山上跑,更不能爬树,那多危险,万一从树上掉下来怎么办啊。”
“好,听妈妈的话。”
……………………
“姐姐,姐姐,醒醒,都晌午了,咱们该做兔肉了。”
按照姐姐的吩咐,他已经把兔子剥好了皮,浸泡在水里,去血水。
时间过去两个多小时,应该差不多了。
馋虫在寡淡的肚子里,饿得叮当作响。
“不要喊了,你姐姐天不亮就去山上踅摸回来这么多好东西,让她多睡会。”
刘桂芳坐在院子里的石头凳上,腿间搁置着一个破旧的簸箕。
右手举着银针,左手拿起一个新鲜的松蘑,插在银针上,向下一撸,松蘑就挂在白色的细细线上。
手上的动作不停,一会,就穿好了一长串。
偏过头,用银针的尾部划拉一下头发,叫住了嘴馋的儿子。
“好吧。”
阮晓海蹲在木盆边上,眼巴巴的盯着盆里的野兔子。
忙不迭的吞咽着口水。
就盼着姐姐能快快醒来。
他围在锅边,眼珠不动的盯着铲子划过兔肉的,那热气腾腾的诱人香气,萦绕在鼻子周围。
“香,实在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