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离站在油锅前，嗅着油锅中的香气。
“我饿了~”
“姜圣，现在咱们诸天万域的天道就只有我和我这徒弟，要是我们俩真出了意外，那诸天万域就没有天道存在了！”白眉老者凝声道。
“怎么，你是觉得我们扶不起来个天道么？”
姜道离的眉目间伴着不屑。
“老登，这天道的职位你可以做，别人也可以做，我们当年能让你坐稳这个位置，就也能让其他人坐稳这个位置。”
“你要想清楚”
“是我们选择了你，而不是你选择了我们！”
听得此言，白眉老者也收敛了神色。
“您难道还真要炸了我们不成？”
霎时间，姜道离的目光就沉了下来。
“你以为我在跟你虚张声势么？”
低垂的眼帘，看的白眉老者都心头发颤。
“你头一回认识我？”
半晌，白眉老者都没能言语。
脑海中更是浮现起曾经
姜道离办事真是一口吐沫一个钉，说吃谁那就必吃谁，曾经他放出狂言，要将妖族的一圣境炸了。
他硬是顶着妖族的重重封锁，真就将那圣境炸了。
炸出来之后
还要问周围的妖族，香么？
哪怕眼下这事儿是徐安山做的，白眉老者都觉得事有缓和，可偏偏是姜道离这个不讲道理的人。
他，真敢干！
“姜圣，不是我不答应，是那九叶金莲它是有数的，我就算把库存的都给你们拿出来，那也不够啊！”白眉老者苦着脸，“万剑宗到底有多少人，您是知道的都给他们弄上九叶金莲，我这”
姜道离并未做声，依旧盯着锅中的游。
“姜圣！”
白眉老者低呼。
“放心，待到油温适合后，我会让你们瞬间变得酥脆，不会有太多的痛苦。”姜道离抿着嘴唇笑着，“谁让我，是个好人呢~”
话落，姜道离就将碗盖住。
碗中漆黑。
看不到一丝光亮。
唯有外面‘滋滋’被烈火烧热的油声。
“满意了？”
碗中，第四天道歪头望着自己的‘好’师尊。
白眉老者咧嘴干笑。
“师尊。”
“太想活命了。”
“说的好像我不想活似的。”第四天道摊手，望着眼前的‘泥潭’，“咱俩现在都在碗里，这回妥了，都别想活。”
“谁成想，姜道离竟然认真的。”
白眉老者也耸肩摊手，第四天道凝眸。
“眼下怎么说，咱俩总不能真就被炸了吧，你活的够久，我可还有个大好年华等着我，你要死别拖累上我。”
“谁想死，问题是给不起啊！”
“你可以搪塞”
“快闭嘴！”白眉老者凝眸，“搪塞，要是搪塞，被这几位祖宗知道了，你觉得死的更惨，诸天万域谁敢唬他们，那一个个都杀人不眨眼的手子，说灭族就灭族，说灭域就灭域。”
“他们真这么凶悍？”第四天道震惊。
“哼，你以为。”
白眉老者听后哼出了声。
“其实不能怪他们凶悍，你根本不知道早年人族的处境到底多么黑暗，无数人族先烈前仆后继，用鲜血铸就了现在人族的盛景。”
“姜道离，就是从那个时期走出来的。”
“他硬生生的扛起了整个人族，给了人族崛起的希望，不狠他们根本活不下去，人族也活不下去！”
“你没有经历过那个时期”
“你不懂的！”
仰着头的白眉老者，浸在粘稠的‘淀粉’ 中，眼中好似伴着几分缅怀。
人族，能走到这一步。
真的太难了。
“我好像也略有耳闻。”第四天道听后微微点头，“传言，在很久之前人族无大帝，诸天万域都是以妖族为尊，天道也是倾心于妖族，对人族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