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苗疆,人们就会谈蛊色变。
而蛊术,在我们这派里,其实是和巫术分不开的,合称为巫蛊之术,包括苗疆蛊术、梅山巫术、鲁班经、茅山法等一系列术法。
外人眼里的湘西赶尸和苗疆蛊术,其实都传的比较邪乎了,而这两个东西,都是需要符咒的,就跟我们观香通灵一样,也是会默念咒语的,所以在我眼里并不是多么可怕。
真正可怕的永远是人,而且是一些危险的女人。
很无奈,白筱妖就是一位危险的苗疆女。
那年冬天,为了生计,也为了寻找术法,我和五师姐去了湘西土家族自治州偷师。
我们所讲的偷师,其实是背着师门出去学别的,并不是真正偷人家的东西,玄学都是一通百通,大家在交流的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学到一些。
或许大家有所听闻,苗疆蛊术是不传外族人的,甚至有些地方,还是传女不传男。
五师姐倒也还好,我就不太一样了。
外族男子偷师蛊术?这可犯了白筱妖她这一族的禁忌啊!
结果五师姐一入蛊山深似海,我特么却只能夹着尾巴跑,这个可恶的白姑娘,甚至还在我身上下了情人蛊。
情人蛊是怎么制造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回到师门之时,全身发软,眼睛发红,脖子以下全是血泡,看起来狼狈如垂死的老狗一样。
幸好我四师兄和白筱妖同宗同族,向她求得解药后,我这才算捡了一条命,四师兄还告诉我,人家姑娘够手下留情了,要是下了重手,我四十九个小时就必死无疑了。
无奈啊,怎么会在这里碰到她呢?
我低着头,想要从一边跑出去,然而她似乎看到我了,我又只能回身向电梯跑。
跑到电梯口后,在前台小妹不解的注视下刚按了电梯,后边就传来了一道轻灵的声音:“周扬!”
听到自己名字,我全身都打了个哆嗦,完了,这可该如何是好?
我以及其缓慢的动作转过身,然后对着那张精致的脸蛋尴尬一笑,说了声:“好巧啊,白小姐。”
几年不见,白筱妖出落了愈发水灵精致了,或许是在苗疆时她苗装素裹,大红大艳,而现在却是潮女流的碎花洋裙,真让我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巧吗?我是专门来找你的。”白筱妖柔中带笑,略显狐媚:“走吧,上楼再说。”
“等等。”看着面容姣好却神秘莫测的白筱妖,我急忙摇头:“有什么事直说吧,我不会跟你上去的。”
“你怕了?”
“那倒没有。”我撇了撇嘴,“反正我不去。”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白筱妖率先走进去,但却用脚把住了电梯门:“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做那种事情的,但是你不去的话,那就不一定了哦。”
“真是怕了你了,我去还不行吗?”我耸了耸肩,带着一脸无奈走了进去。
“这就对了嘛。”顿了顿后,白筱妖忽儿笑道:“你也住在这里?”
“不是。”
狭小诡秘的电梯环境,阴险妩媚的苗疆女人,我真的希望时间过得越快越好,今天究竟是个什么日子,我特么压根就不该出门。
“那你就是怕我才往回跑喽?”即便我一直盯着电梯的显示灯,但也能感觉到白筱妖正看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