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在蓟城城门外躲过一劫,心情忐忑得跟着父亲进城。
久违的街道景象浮现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家的味道又回来了。
就连大黄也异常兴奋,上蹿下跳,欢快的汪汪叫个不停,似乎宣告着,我回家了。
刘华和大哥说说笑笑,踏入幽州刺史府内,发现堂中还坐着两个人。
二人都年纪不大,一身儒衫,文士打扮,面容清秀,却满脸愁容,坐立不安。
见刘虞归来,急忙站起身来,拱手施礼,很是谦逊恭敬,询问小公子回来没有。
不用猜,刘华也知道这俩人有事,而且和自己有关。
心中不爽,我这么高大魁梧,仪表堂堂的大活人,站在眼前,你们看不到吗。
还有,你们这些臭鱼烂虾米,不要有事没事,就来打扰我爹。
嗯,我现在长大了,很有主见的,老头的话也不好使了,你们都不知道吗。
刘虞招呼大家落座,开始介绍:“华儿,过来,先见过你小叔父刘晔,他也是光武帝之后,阜陵王刘延支脉。
两百年前,咱们两家同根同源,到了现在,也都是汉室宗亲,一家人啊,哈哈哈。”
刘华抽抽嘴角,两百年了,还一家人,老爹你自己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没想到,刘晔豫州兵败后,就失去影踪,原来是跑到我爹这,躲祸来了,算你脑子够用。
此廖也是个大能人,汉室宗亲的佼佼者,比自己长不了两岁,却没想到辈分这么高。
当着父亲的面,小崽子还是很乖的,老爷子你说啥是啥,等没人了,我再炮制他。
回道:“小侄刘华,见过小叔父。”
刘晔受宠若惊,哪里敢受大汉卫将军的礼拜,人家手下一个不起眼的高顺,就把自己打得找不着北,当真不敢妄自托大。
赶紧回礼,说道:“不敢,不敢。小将军英明神武,咱们还是平辈相称吧,唤我子杨即可。
哎,先前是我糊涂,站错了队,辅佐伪帝袁术,与小将军为敌。
现在真是悔不当初,还望小将军能不计前嫌,原谅则个。”
刘虞见刘晔被自家好大儿,欺负成这个怂样,又不高兴了。
插嘴道:“子杨兄弟,不必害怕,老哥给你做主,就喊他良卿或者华儿,岂可乱了辈分。”
刘华能听出,老爹这老好人的毛病又犯了,被人恭维两句,就脑瓜子发热,不分敌我了。
反驳道:“父亲,两家都两百年不走动了,早就行同路人,不亲了,咱们还是各过各的吧。”
刘晔就知道事情没这么容易,汉华军那边,从上到下就没啥好人,岂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
感觉事情要坏,大侄子这是还记着仇呢,如之奈何。
自己处境尴尬,同时得罪了大汉朝廷体系和袁术集团,天下虽大,却无容身之地,若是无人护持,就死定了。
情急之下,小叔父的脸面也不要了,慌忙跪倒在地,抱住刘虞大腿。
哭诉道:“老哥,愚弟真的幡然悔悟,还请救我。”
老头拉起刘晔,睁大牛眼,从屁股后边摸索出戒尺,指向刘华。
喝到:“孽子,亲兄弟还打架呢,哪能如此记仇。
难道你不念同宗同族之情,眼看着你小叔父枉死不成。
你今天给句准话,你刘晔小叔的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