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于禁,一阵后怕,悔恨交加,羞愧难当,这事要是传出去,名声算是毁了。
也顾不了许多了,于禁赶紧鼓起腮帮子,猛吹撤退号角,一连重复好几遍。
正在大脑宕机的双方军卒,终于回过神来,确认了,大元帅这次吹的是撤退号角。
太史慈等将领,早有心理准备,带着自己麾下掉头就跑。
汉华军军卒满肚子怒火,感觉自家大元帅不能要了,这也太尼玛坑人了。不是投降号就是撤退号,这仗能打赢才怪呢。
但这个逃跑撤退的号角,总比那个投降号要好点,还是撤吧。
东鲜卑军卒不敢置信,是我们东鲜卑勇士太强,还是这股子汉人太弱,我们赢得这么轻松吗。
步度根捋捋胡子,还在为汉华军惋惜,真是可惜啊,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怪就怪你们选错了元帅,怎么感觉这厮就是来搞笑的。
嗯,不管了,活该我步度根杀敌建功,这帮猪头今日不杀,还待何时。也开始疯狂吹起全军追击的号角。
汉华军且战且退,各路将领巧妙地收拢自己大军,并引导着东鲜卑大军朝着额尔根湖的方向而去。
身后猛追的东鲜卑大军,满心欢喜,紧追不舍,眼中闪烁着戏谑与得意的光芒。
不多时,汉华军便退到了额尔根湖上。此时正值寒冬时节,湖面早已经被严寒冰封,冰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汉华军的士兵们小心翼翼地踏上冰面,由于冰面光滑无比,许多士兵都站立不稳,战马也不断打滑。
一时间,都摔得东倒西歪。那阵脚变得,好吧,没有啥阵脚了,乱成一团。
东鲜卑的大军随后赶到,看到汉华军在冰面上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更是信心倍增。
步度根又摸摸自己那长胡子,也横下心来,不疑有它。
大喊道:“汉军心无战意,如同待宰的羔羊,即便他们逃到了湖面上,也别想活命。东鲜卑的儿郎们,冲啊,杀光汉人,建功立业。”
就这样,两支大军,十几万人马你追我赶,全都跑到湖面上,一个个摔得东倒西歪,鼻青脸肿,谁也不比谁强。
好一阵摸索,大家都学乖了,全都由两脚兽变成了爬行动物,趴在冰面上,靠着四肢扒拉着冰面向前移动,这样就不用再摔跟头了。
汉华军努力得向前挪蹭,后面东鲜卑大军也在奋力向前挪蹭,十几万人都放弃了战马,开始你追我赶,全做了蛆虫,比谁爬得快。
一个时辰过去了,众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爬到那宽阔的湖面中心,喊杀声依旧热烈,仿佛要将冰面震碎。
正在撅着屁股奋力爬行的于禁感觉差不多了,突然就停了下来,躺在冰面上仰天长啸,还嗷呜得怪叫。
汉华军几位将军见状,也都不往前爬了,四仰八叉躺在冰面上喘着粗气,开始哈哈大笑。
屁股后面的步度根和八万东鲜卑大军又看不懂了,汉人将军们又在搞什么名堂,你们在被追杀呢,能不能严肃点。
你们死到临头,还有闲心大笑,一群傻缺,嗯,快爬,弄死他们。
别说步度根不解,就连汉华军兵卒们也搞不清状况,纷纷吐槽自家将军和元帅有病。
大战开始就吹错了号,现在仗打成这个逼样,你们还有脸笑,咱们不应该耻辱吗,耻辱懂不懂。
片刻,于禁和将军们才停下那魔性的笑声,只听于禁中气十足,大呼一声:“全军听令,穿草鞋!”
汉华军士兵们闻言,纷纷灵台清明,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们怎么把那荆条编制的草鞋给忘了,这玩意穿在脚上,肯定防滑啊。
怪不得元帅和军师非逼着人家编草鞋,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我们就说嘛,这仗打得稀里糊涂,根本不是我们汉华军的风格,果然是其中定然有诈。
明白了,原来这湖面才是真正的战场,防滑的草鞋才是我们最厉害的武器,前面的糟粕都是演戏给鲜卑人看得。
唔哈哈哈,我们没有看错元帅和军师,都他娘不是好人,啥招数都用,当真无耻。
汉华军卒们回过味来,不再迟疑,迅速从行囊中取出昨天荆条编制的草鞋,纷纷套在脚上。
这种草鞋底部有着粗糙的荆条做底,防滑效果极好。
步度根看不出门道,还在嘲笑:“汉人们,你们换双草鞋就能转败为胜吗,那草鞋是能防刀还是能防箭,你们是不是想多了,唔哈哈哈。”
汉华军士兵不顾身后东鲜卑大军的耻笑,认真穿戴好荆条牌草鞋,然后试着爬了起来,在冰面上稳住了身形,嗯,效果不错。
有几个胆大的兵卒,还骚包得跑了两步,来了个滑行,嗯,妥了,收放自如,真稳。
而此时的东鲜卑大军,看到穿上草鞋的汉华军居然站起来了,冰上行走如履平地,又都张大了嘴巴,继而是无限的恐惧。
完犊子了,汉人奸诈,居然早有预谋,提前做了防滑措施,这还怎么打,赶紧掉头往回爬吧。
汉华军开始重新布置阵脚,一个个嘿嘿坏笑,纷纷转过身身来,准备拾掇站不起来的八万鲜卑大军。
步度根老眼也不瞎,狂拍大腿,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上当了,后悔不已。大骂汉人狡诈,浑身上下全尼玛是心眼子。
攻守易势,咱无力对抗这些开了挂,又无耻的汉人,还是赶紧跑吧,慌乱的步度根,吹起了更为慌乱的撤退号角。
可是这个湖面太大了,从湖中心爬到陆地上,至少要一个时辰,哪里能逃得掉。
一个时辰,也足够汉华军尽情发挥,收割东鲜卑大军生命了。
于禁这回可美了,号角声连绵不断,号令太史慈五千军正面进攻,李典围住敌军左翼,李耕围住右翼,梁兴绕道敌后包抄,给敌人包饺子。
汉华军奔跑着,尽情释放着开战以来的憋屈,从人家背后下刀,给那些爬行逃跑的东鲜卑大军挨个放血。
他们借助草鞋的防滑优势,在冰面上纵横驰骋,有抵抗的就扔标枪。所到之处,东鲜卑士兵惨叫声不绝于耳。
无数东鲜卑兵卒,如同待宰的羔羊,躺在地上等待死神的镰刀,血水染红了大半个湖面,那画面不要太恐怖。
于禁和沮授二人默契配合,一人拎着一个大刀片,于禁主攻,沮授补刀,弄死一片敌人。
于禁砍了一阵,感觉很是无趣,说道:“军师,此计策太过阴损,有伤天和,我都不好意思对人家下手了。”
沮授一听,鼻子都气歪了:“于禁,你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沮授乃军师国手,能让我出主意,是你的荣幸。你是要天和还是要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