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长史王肱和守将王忠的认主,昌邑城也顺理成章的落入刘华手中。
贾诩老狐狸很不知耻,老脸也不要了,拉着长史就奔兖州府库去了,查封金银财货。
老贼又毫不掩饰眼中贪婪,硬是掰开长史王肱的老手,把兖州的军民官册也抢走了。弄得王肱直抹眼泪,心道,兖州算是完了。
刘华此次出征,哪能少的了死忠鲜于银的跟随。这厮领中军一千骑兵一路跟在刘华屁股后边,见小主和贾诩老是混在一起,很是不爽,都撅了一路嘴了。
城外,收拢黄巾降卒,得青壮步卒两万三千,其余老弱由长史王肱安顿。遗憾的是,这群降卒中没啥有能力的大将,让刘华很是遗憾。
重新编队以后,一万步卒由大将王忠率领,一万由鲜于银率领,作为中军。
王忠原本所领昌邑城的三千残军也归了贾诩,继续把守城池,刘华又补充三千黄巾降卒给贾诩,以加强守备。
刘华本就不差钱,又得了兖州府库,那是毫不吝啬,给所有黄巾降卒炖肉吃,吃完肉又发放三个月双倍军饷。
一众黄巾降这哪里受过这待遇,平时吃饭都没个饱,更没见过军饷。
拿到钱,一个个都没有俘虏的觉悟了,开始跟汉化军攀亲戚,东拉西扯硬是找理由扯上关系,笑的很是灿烂。
刘华要坐稳兖州,也需要人手,表示:“大家想不想吃官家饭,多少人投奔与我,我都不要。我汉化军的待遇那是大汉最高的,跟着我混,定有出头之日。”
众降卒对平北将军刘华的事迹早有耳闻,也听说过人家汉华军的待遇,早就眼馋了。纷纷红了眼睛,感慨人生无常,大肠套小肠。
这如何能拒绝,一个个抱着肉碗,跪在地上砰砰磕头,直接大喊主公。
在这个时代,喊主公和喊平北将军是有区别的,喊将军是尊称,但咱俩就是上下级关系,我乐意就听你的,不乐意你啥也不是;
但喊主公就大不一样了,那就是把自己身家生命交给你了,无论对错,都会为你卖命,甚至不惜身死,主公可不是乱叫的。
第二日,一切安排妥当,留下贾诩和王肱这俩老头守城。刘华领大军开拔,准备援救自家老叔刘岱。
刘华心里打鼓,也不知道老叔在哪片树林里咳血呢,也不知到老叔回来后,看到昌邑城没了,会不会火大,会不会抽自己屁股。
大军朝着昌邑城北山林行进,刘华一路磨磨蹭蹭,天不黑就在山脚下扎营,说啥也不走了。
倒不是小崽子偷奸耍滑,实在是不知黄巾军虚实,不敢贸然进军,在等待千几卫密探的回信。
手下黄巾降卒们以讹传讹,有说刘岱胳膊没了的,有说刘岱腿瘸了的,还有说刘岱坟头都长草了,刘华听得也是迷糊,难以决断。
老叔的情况打听不出个啥,那两个黄巾首领的信息总能打听到吧。于是刘华跑到新改编的步卒中,打听波才、彭脱的情况。
众黄巾降卒对波才的描述是这样的:说是波才身形高大如山岳,有三头六臂之能。
每当战事开启,他那三头六臂便同时舞动,手中兵器寒光闪闪,或为长刀斩破苍穹,或为利斧劈开大地,或为铜锤震碎山河。
有说波才双目怒睁,似能喷出火焰,所到之处,敌军皆被那熊熊烈焰吞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还有说波才每踏一步,大地都为之颤抖,双脚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能踩碎山岳。
更有降卒说波才能在战场之上吞云吐雾,那滚滚黑雾瞬间弥漫,能让敌军迷失方向,而他却能在雾中如鬼魅穿梭,手起刀落,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性命,其凶恶之态,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
刘华听得直咧嘴,这他娘还是人吗,你们这些步卒到底是哪头的,不要吓唬小孩啊。
再听听关于彭脱的描述:说是彭脱也毫不逊色,他身形可瞬间变大,顶天立地,如远古巨人般俯瞰着世间蝼蚁。
他一张嘴,便能呼出凛冽寒风,那寒风所过之处,万物冰封,敌军被冻成冰雕,稍一碰触便碎成齑粉。
彭脱双臂力大无穷,挥舞着如树干般粗壮的狼牙棒,只需轻轻一挥,便能将一群敌军打得血肉横飞,脑浆迸溅。
他还能召唤出遮天蔽日的乌云,那乌云中电闪雷鸣,每一道雷电劈下,都能在敌军阵中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将敌人烧得焦黑,其威猛凶悍的模样,大喊一声,能令让敌人肝胆破碎。
刘华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帮杂碎啥也不行,除了能吃就是瞎白话。
对步卒所言嗤之以鼻,连翻白眼。二贼要是有这本事,还用当黄巾流寇。
前世记忆里,波才、彭脱也就四流武将水准,水的一批。
还是等千机卫的信息吧,跟这些臭丘八聊天,纯属扯淡,根本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第三天早晨,终于收到密探回报,说围困刘岱大人的流寇有近五十万,把刘岱及兖州大军被围困在二十里外的翠竹林。
黄巾首领波才和彭脱已得知昌邑城被汉化军所夺,现已分兵,留一半人马由彭脱带领,继续围困刘岱人马;另一半人马由波才率领,已下山来攻,今日晌午便到。
刘华听完,一拍大腿,这才对嘛,专业的事还得是专业的人去做。
马上下令大军后撤五里,示敌以弱,两万步卒作为中军,摆开阵势迎敌。又令四支骑兵埋伏在四周,伺机而动。
四万对二十万,实力如此悬殊,太尼玛吓人了,两万步卒额头冒汗,都在怀疑自己前两天的叛变是对是错,你们汉华军打仗都这么虎吗。
刘华也小腿打颤,心里很是发虚,紧紧窝在鲜于银怀里,不断吸溜买瓶中的羊奶。
太阳越升越高,终于,山林里乌泱泱一片人马出现,连绵无尽头。
头前一员大将,头戴黄巾,巾带随风舞动。面庞刚毅,透着一股质朴的悍勇,浓眉下双眼锐利如鹰,身上穿着一件破损的皮甲。
裸露的双臂脏兮兮,却肌肉贲张。腰间束着一根宽布带,脚踏一双露脚趾的布靴。手持一把一把着略显粗糙,却寒光闪闪的长刀,徒步走来。
波才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黄巾军士卒,个个面黄肌瘦,面色漆黑,装束凌乱,衣不蔽体。
波才宛如他们的旗帜,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就此踏入这开阔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