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刘凯?”
秦霜点点头…依旧有些闷闷的。
秦川揉了揉他的脑袋,叹息一声,“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为师为何要杀了他们?”
秦霜抬头看着他,满脸的不解,他们两个好像跟师父并不熟悉,也没有形成利益的竞争关系。
“记得,为师曾经跟你说过,江湖是个利益的江湖,他们损害到你的利益了啊!”
“而你的利益,就是为师的利益…明白了吗?”
秦霜依旧有些迷茫,自己的利益关系?
“陈成怎么死的?”秦川依旧很耐心的问。
“他一再违背师父的命令,会让我们坛口陷入风险之中。”
“对嘛…张文他们也一样,注意到昨日我跟他们说要去打斧头帮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吗?”
“还有,在平安坊赌场的时候,他们出工不出力,眼看着自己的手下死,也不营救,你可能没看见…”
“这种人不死,将来还要跟你竞争香主,你说我们地水堂将来能好吗?”
秦霜这才点点头,有些懂了的感觉。
秦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觉得为师有时候太不讲人情了?”
秦霜默不作声。
“臭小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你是师父养大的…比亲儿子都亲!”
“是,我有时候感觉师父的确不讲人情。”
“这么想就对了!”
“人情,是在家里讲的,在江湖,只讲利益,记住了…回去睡觉吧!”
秦川说完,转身回到房间。
人教人,永远学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这个徒弟太过于年轻,没有丝毫的江湖阅历,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
君子束己,而不是束人!
秦川可以要求自己做到利益至上,但不能同样要求徒弟也这样做到。
教自己该教的,问心无愧就行!
…
天色渐亮。
怡红院之内,依旧很是安静,只是现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仿佛等待审判的囚徒。
“吱呀!”
通红的太阳光束从门口射了进来…带进来一股冷风。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看着睡眼惺忪走进来的中年儒生。
“见过先生!”
审判者,来了!
“呦,都挺精神嘛!”
“坐吧,都别杵着!”中年儒生端起茶杯漱口,又对着楼上的老鸨说道:“一碗白米粥,两根油条…”
“是,先生!”
很快,就有一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中年儒生儒雅的喝着米粥,吃着油条,像是没有看见这几十号人的目光一般。
一刻钟后!
他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其余人再度起身,目光无比期待的看着他。
“沙振邦!”
“小人在!”沙振邦站了出来,紧张无比。
“你家那个老家伙挺不错的…”
“啧啧啧,以八十六岁年纪,赢得了这第一场的胜利…回头记得把平安坊弄干净!”
“是,多谢先生!”沙振邦大喜,同样他身后沙河帮的人,也都松了一口大气。
对面斧头帮的人,脸色瞬间跟死了爹妈一般,帮主都直接差点站不住了!
“林重华!”
“小人在!”
“从今天开始,你斧头帮宣布解散,产业尽归沙河帮…”
“沙河帮,不得对斧头帮之人进行追杀…至于手下,你们自己看着办,要不要接收…但我有个前提,沙城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