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煜眸光阴冷,声音也寒极了:“几个老顽固苟延残喘,妄想寻到皇室血脉夺本督手中之权,想要本督的命,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
他的手边,茶盏随之应声而碎。
大当家伏身轻颤,不敢抬头。
主子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
想到什么,他头上冷汗淌下,咽咽口水问道:“那人已失了音信好几载,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主子您不必忧虑。”
“忧虑?”
段干煜邪佞的眸子中凛然的杀气尽显。
大当家心中一颤,当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色煞白道:“主子您自是不惧,只是那朝中的人怕是会借此来说事。”
段干煜眸底掠过抹嘲讽和冷意。
段干煜不说,大当家也不敢多问。
他吞吞口水:“主子,那这几日您是?”
大当家主要是想问颜玉,但是又没那个胆子,只好旁敲侧击的询问一番。
哪知他竟然在主子脸上看到了……
类似头疼的神情。
大当家正想要再问一问,这时段干煜忽然问:“周浦近日在做什么?”
闻言大当家心中一惊,脸色也有点僵。
老二做什么他是有所耳闻的。
不过是一些乐子,他就没多干涉。
毕竟少了那处,瞧不得寻常男子也是常事。
但主子看不得如此肮脏之事……
先前就警告过他一番,让他收敛,怎么还是传到了主子耳里。
思及此,他有些冷汗直冒:“回主子,周浦他近日……一直在院子里头不知道捣鼓什么。”
段干煜垂眸看着身子直抖的他,手指曲起在桌面上轻叩了几声。
不轻不重的声音直击大当家心上,他冷汗哗哗的,察觉到一些不对但又不敢问。
忽然——
段干煜黑眸微眯,开口了:“本督来时听闻山上有人下山专掳样貌姣好的男子。”
闻言大当家人都快吓厥过去了,当即实话道:“主子,周浦只是一时糊涂啊!”
他心中暗暗叫苦。
主子向来不管闲事,怎么这次?
还有那周浦,他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曾想周浦近日不知为何,竟愈发猖狂,每日从他房中抬出的人不计其数。
若是牵连出他……
段干煜忽而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那传闻过路之人不论寻常百姓还是朝廷官员,都丧命于此,看来也并非有假。”
闻言,大当家那还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瞬间落下,整个人抖如筛糠,一头重重磕在地上:“主子饶命,是奴才一时被鬼迷了心窍,背着主子擅自……擅自所为,主子,奴才只是想……噗!”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段干煜衣袖一抬重重挥了出去,落在地上口吐鲜血。
“主、主子,饶,饶命。”
段干煜脸上覆着冰霜,眸底怒意涌动:“本督要的是朝廷之人的狗命,谁准你们杀害百姓的?!”
大当家趴在地上脸色煞白,他也知段干煜的性子,知道若是多说几句,自己今日怕是不能留住一条命,只得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磕头认罪。
但段干煜并未要他的命。
此时的段干煜气息紊乱,方才那一道带着内力的一击又扯到了他的心脉,他脸色难看:“给你半月,处理好此事。”
大当家哪敢不从,忙应下。
等段干煜回屋的时候。
颜玉正支着个下巴,听到动静,她偏头一笑挥挥小手:“回来了?一本子猪。”
段干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