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我懂得的神色:“我尊重每个人的喜好,你喜欢就好!”
柳亦尘:“……”
他不是,他没有!
颜玉深沉道:“毕竟每个人都有点儿爱好是正常的,只是你喜欢姑娘家随身带的荷包,不用自卑,不用隐瞒!有的人还喜欢别人的裤子,袜子,鞋呢。”
颜玉每说一个,柳亦尘认知就受到一波冲击。
这时,颜玉忽而偏头问道:“所以你喜欢袜子吗?我可以给你脱一个。”
柳亦尘:“!!!”
谢谢!!!他不需要!!!
柳亦尘为了自证清白,将荷包还给颜玉。
只是荷包被颜玉取走的那一瞬,他怔怔的看着那藕粉色的荷包系绳,竟生了一分不舍之意。
颜玉特真诚的问:“荷包不能给你,袜子要么?”
柳亦尘:“……”
就在颜玉取走荷包后。
他的身上不知为何一凉。
不过并非毒发的凉,柳亦尘有一瞬的诧异后又归于平静。
颜玉勾着荷包的带子在指尖转了两圈,摸着下巴沉吟:“真舍不得啊,既然舍不得,那……”
柳亦尘以为颜玉要说舍不得可以送于他。
正要开口——
颜玉开口了:“那就多看两眼。”
柳亦尘:“……”
颜玉收起荷包,眸光从柳亦尘身边转了一圈,突然笑眯眯道:“一晚上腌的真入味。”
柳亦尘这才惊觉自己周身是有些熟悉的气味。
他顺着颜玉的眸光落在床榻上。
围绕着他有一圈香粉。
那味道——
是多么的熟悉。
柳亦尘眼皮子一跳,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艰难开口:“郡主,这不会是?”
颜玉点头:“是呢,你在螺蛳粉香中躺了一晚上,开心吗?”
浑身螺蛳粉味儿的柳亦尘:“……”
但不知为何,这次他不曾同之前一样抵触。
不知是嗅觉麻木还是习惯了此香。
他恍惚中忽然回忆起昨夜的片段。
他似乎疼到了几欲晕厥,就在这时,一股子霸道的味道生生给他拉了回来,那味道甚至有一瞬盖过了他的疼痛,想来就是郡主给他洒的香粉给他硬控回来了。
柳亦尘很是认真的想。
或许……
他下次毒发也可试试此法。
既然人好了,颜玉就毫不留情的把人给赶了出去,还塞了昨晚的家养鸡给柳亦尘,让他自个找个地儿吃了去,反正她是半点儿都不想吃了!
柳亦尘衣衫凌乱的被赶下床,手里捧着鸡,心中一时有些复杂:“多谢郡主为我留的膳食,我去热一下与郡主一同吃。”
她昨夜不仅照料他一夜,还为他留了山鸡。
这山鸡完整,并未动开。
她一口未吃,全都留给了他。
颜玉表示:这可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她是真吃腻了!
柳亦尘见此更加坚定:“郡主等我片刻。”
颜玉可不知道他心中九曲十八弯,听他还要带给自己,警铃大作:“不必!duck不必!带来给你吃的!你多吃点儿!”
她一个激灵连睡意都消散了。
柳亦尘却坚决:“郡主昨夜未用膳,又一夜未眠……”
他看了眼颜玉眼睛下隐隐的青黑,心尖像是被人攥住,发麻发痒,又有些及不可查的欣喜和鼓噪。
颜玉:“……”
怎么就说不清呢?
颜玉顶着个熊猫眼心累。
她只想睡觉,不想吃鸡。
困怪谁?
反正不怪她定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