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见她目露警惕更加放心了:“就在前头不远处,你们也是第一次出城,不知这附近的客栈,那客栈虽说小了点儿,可是附近最近的了。”
“这要是去远处的客栈,夜里头寒,你们小姐身子怕是受不住。”
春花还在犹豫。
这时颜玉非常配合的掩着帕子低咳了几声。
春花这下终是点头了:“那麻烦几位公子了。”
颜玉进了马车。
前头马车上的壮汉也放下帘子,进了马车。
咕噜咕噜的马车轮子声在漆黑的夜里异常的清晰。
马车内另一人低声问:“没问题?”
壮汉点头:“没问题,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带着丫鬟偷溜出来会情郎。”
另一人道:“那……”
他说着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壮汉脸上闪过阴狠之色:“等进了山,再问问是哪户,若是朝廷中官员府上的,直接不留活口。”
另一人点头,然后看了眼还在昏迷着的离墨:“二当家那边儿那一批又死了个干净?”
壮汉点头:“一个没留。”
另一人啐了一口,面露不屑之色:“一个阉人而已,还指派我们下来给他掳人,我们可是……”
“住嘴!”突然壮汉脸色一厉,骂道,“祸从口出,这话要是被二当家听了去,你别想有命活,别忘了我们主子是什么人。”
另一人想到什么,脸色也变的煞白,咬了咬牙没再说。
而此时的马车内。
颜玉还悠闲的吃着方才逛街时带上来的吃食。
不吃也晕车,吃了也晕车,不如先吃了再说。
她还不忘招呼春花。
“来来来,吃点儿,吃饱才有力气干架。”
春花紧张的恨不得在马车内转圈:“奴婢方才没露什么破绽吧。”
颜玉直接竖拇指:“演的真真的!”
春花这才不打转了。
可还是有些紧张。
“郡主,他们是不是就是顾公子说的那伙山匪啊。”
“顾公子,谁啊?”
“郡主……您忘了,您破庙救的那位公子啊,您还说他长得好看呢。”
“老狐狸啊。”颜玉丝毫不慌,吃了几口才慢慢吞吞的擦拭了下手上的糕点屑,“或许是吧。”
吃饱喝足,脑子也灵光了不少。
颜玉这才慢悠悠的将今天的所见所闻一一穿吧了穿吧。
马车内一时有些安静。
这时,她忽然问:“除了我们天启,还有哪些小国说来听听。”
春花呆怔。
现、现在说这些吗?
她还是老老实实将听来的一一说给颜玉听。
“郡主,府上的郁公子,您知道的,是越国的三皇子,因是不受宠的妃子所生,被送了来当质子,听说越国皇帝昏庸,以酒为池,以肉为林,为长夜之引……”
“离国人奴婢没听说多少,她们连皇帝都极少有传闻,也从不主动生战。”
“豫国听说皇帝形如傀儡,宦官当政……”
颜玉倚在马车上,闭着眸子,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晃一晃的,似乎是昏昏欲睡。
直至她蹙了蹙眉。
春花这才懊恼道:“奴婢忘了您晕马车了。”
颜玉还算淡定:“来,去跟车夫说……”
马车在路上行驶着。
忽然,颜玉的车子一个颠簸,车轮裂了一个。
马车停下。
前头壮汉所在的马车也紧跟着停下。
“怎么回事?”
壮汉立刻探出头来查探情况,见只是马车坏了,他心下一松。
颜玉也自马车内掀帘走了出来。
春花早一步下来了,搀扶着颜玉下马车:“小姐,是马车车轮裂了,怕是撑不得我们三人。”
闻言,颜玉眉头轻蹙似是不知要如何是好。
春花看向也下车来的壮汉:“两位公子能不能捎带我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