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前两天还清点过,先生出差前还拿出来看过……怎么会不见?”
管家老李在书房的保险柜里翻来覆去地数,几个盒子打开又合上。
但无论看几次,装长命锁的盒子里始终空无一物。
老李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苦笑着看了眼站在自己旁边的沈榆和谢宴州。
半小时前,两人来了这边,说要找之前沈夫人的长命锁。
那块长命锁是翡翠做的,据说沈夫人被郑老爷子捡回去的时候,就戴着,后来出嫁也带了过来。
沈夫人活着的时候,私底下找过几位鉴赏大师,想借此找到亲人,但一无所获,后来生了沈榆,就收了起来。
以前沈榆和几个亲戚家小孩玩闹,沈骞还说那是古董,不让他们碰。
老李记得那玩意儿雕刻的花纹有点丑,虽然不懂怎么会成为流传几代的古董,但知道最重要的不是东西本身的价值,而是寄托的情感。
他从沈骞结婚就在这干,也算是看着沈榆长大的,自然知道沈榆一直在帮沈夫人找家人。
今天看见两人,老李还为他们高兴。
结果保险柜一打开,东西没了!
老李万万没想到,自己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到快退休的年纪,竟然能出这么大的事。
他不敢看沈榆谴责的目光,只能低着头,弓起背,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盒子。
沈榆没说什么责怪的话,冷着脸,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
老李连忙追上去:“少爷,您去哪?”
沈榆:“看监控。”
老李一拍脑门。
对对对,还能看监控。
赶紧追了上去。
到了监控室,沈榆调出最近两天的监控。
监控在前天中午断了几个小时,正好是保安午休吃饭的时间。
把那天的监控看了四五遍,沈榆问:“那天家里来了什么人?”
“我想想,先生一个老同学,陆总,还有……”老李顿了顿,含糊不清地说,“先生一个朋友。”
“红颜知己啊。”沈榆冷笑。
老李低头,没敢说话:“……”
谢宴州单手拍了拍沈榆的肩,对老李说:“书房平时打扫吗?”
“都是我亲自打扫的!”老李说,“不过其他人也会经过。”
沈骞不喜欢家里人多,家里除了保洁、厨师和保安,就老李和另外几个佣人。
事关紧急,老李赶紧把人喊过来问话。
但几个人都异口同声说来过,不太清楚。
有一个保洁支支吾吾说:“那个……我好像看见赵小姐进去过书房。”
这话一出,几个佣人都小心翼翼瞥了眼沈榆的脸色。
保洁口中的“赵小姐”是沈骞最近在接触的一个女明星,长得漂亮,黑料缠身,沈老爷子坚决反对,沈榆更是因为她和沈骞激烈闹过。
最近沈骞跟赵小姐疏远,但赵小姐来沈家好几次。
沈榆闻言,眉微微挑起,对谢宴州说:“走吧。”
说完,出了监控室。
老李心一慌,赶紧追上去:“少爷,您、您别冲动……”
“我很冷静。”沈榆说完,回头朝保洁招了招手,“你也一起。”
下楼的时候,他从柜子里薅了一根沈老爷子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