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什么都没说,但沈榆心领神会,话到嘴边一转:“嗯,就这么办吧。”
虽然最终结果是谁都没拿到,但总比被其他人抢了要好。
高桥和陆彦都勉强同意下来。
谢宴州买完手链后,陆彦起身,抬手在店里指:“这一排,这个,这个,这个不要,其他的全部给我包起来!”
那样子,活脱脱一个二世祖。
高桥知道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展现财力,觉得这人简直幼稚得搞笑,拉着沈榆去别的店买礼物了。
但逛了一圈,高桥都没找到更好的,兴致缺缺地去买面基穿的衣服。
高桥买了两套,觉得沈榆陪着自己挺够义气的,就非让店员给沈榆也搭了一套,让他进去试穿。
沈榆抱着那团衣服进了更衣室,穿到一半,才发现这衣服的拉链在后背,斜着的,两只手很难解决。
尝试好几次无果后,沈榆只能无奈地喊:“高桥,你在外面吗?”
高桥回应:“在啊,怎么了?”
沈榆说:“这个衣服我不太方便穿,你帮我……”
话没说完,狭窄的更衣间忽然挤进一个人。
通过试衣镜,沈榆清楚地看见一只手从遮挡帘缝隙里探入,修长指节解开挂钩,而后高大的身影挤入,挂上帘子。
整个过程极其迅速。
单人试衣间因为挤入一个人而变得格外狭窄,沈榆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谢宴州。”沈榆转过身,喊他的名字,音节在舌尖辗转,带着黏糊的甜,“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谢宴州挑眉。
“没。”沈榆缩了下肩膀,松散的衣服便滑落下来。
他是正对着谢宴州的,但背对着的镜子忠实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精准记下,录入谢宴州脑中。
试衣间的光偏冷白,衬地沈榆白皙的后背如同一片光滑冷玉,看的谢宴州血液倒流,分向两头。
沈榆却好似毫无察觉般,抬起卷翘睫毛,问:“怎么了?”
“没什么。”谢宴州喉结艰难滚动,侧开脸看向一旁,“过来,我帮你拉拉链。”
沈榆说:“为什么不是你过来?”
“好,我过来。”
谢宴州上前一步,阴影覆盖在沈榆脸上,压迫感随之而来。
沈榆想转过身,让谢宴州拉拉链。
但谢宴州单手按住沈榆的腰,不让他转身。
另一只手把从他肩头滑落的衣服捞了起来,整理好。
而后双手从沈榆腰侧绕后,摸索到拉链,就着一个类似拥抱的姿态,为沈榆整理衣服。
这拉链是真的有点问题,谢宴州原先是保持着距离在拉,但试了几次无果,谢大少爷的耐心也告罄,又往前进了一步。
因为这一步,他们之间本就狭窄的距离彻底消失。
谢宴州的下巴贴着沈榆侧脸,不同的体温在这一刻传递。
沈榆嗅闻到谢宴州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他的呼吸变的有些急促,又被控制着变缓慢。
因为贴得近,沈榆能感觉到谢宴州的呼吸落在自己耳后。
耳朵被熏得滚烫,不用看就知道能滴出血来。
沈榆暗骂自己没出息。
明明谢宴州的手甚至没有碰到自己,可安静室内,他灼热的呼吸、衣料无意间碰到自己触感、以及拉链轻微细响声……一切细节都让沈榆呼吸困难,心跳狂躁。
想要壁咚谢宴州,咬谢宴州的喉结,听谢宴州的声音……
更想,看谢宴州在镜子里的表情。
就像谢宴州此时此刻,不断透过镜子在看自己一样。
沈榆完全没有猜错。
谢宴州对那个拉链态度随意,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镜子上。
视线不断流连在沈榆白皙的皮肤、红透了的耳根、以及微微凹陷的腰窝。
谢宴州知道自己这样实在卑鄙。
可他的理性仅仅只够支撑不在这里做些坏事,其余的,管不了了。
不知过了多久,拉链终于被拉了上去。
谢宴州后退一步,语气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好了,我先出……”
话音未落,沈榆忽然伸手抓住谢宴州的衣领,将人往自己这边扯。
下一秒,柔软的触感印在谢宴州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