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以后应酬一定少喝。”
谢宴州说完,松开手,看向沈榆:“可以吗?”
沈榆不太满意:“就这?”
谢宴州想了想,拿过手机,按下录音键。
这次语气认真很多:“我错了,以后滴酒不沾。”
“滴”一声,录音保存。
谢宴州侧脸看沈榆,观察他的表情:“行吗?”
沈榆:“……”
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沈榆想听谢宴州说的其实是“我喜欢你”。
没听到想听的,沈榆心情有些低落。
但谢宴州看他的眼神和今晚的态度,又让沈榆的心情好起来一点。
也不指望谢宴州能一步登天,毕竟几天前,他们还针锋相对。
以前谢宴州在自己身上花了很多耐心,沈榆也不介意多花时间让谢宴州开窍。
沈榆慢悠悠收起手机:“偶尔喝一点点没关系,但别喝太多,对胃不好。”
说完,推开门下了车,单手搭在门上看他:“还坐着不动,想我抱你啊?”
很平常的语气,但谢宴州的直觉告诉他,沈榆的心情不太好。
多年来,谢宴州熟悉沈榆各种表情,高兴的,不高兴的,伤心的,生气的,失落的……
对沈榆的情绪,谢宴州总是很敏锐。
谢宴州直接问:“为什么不高兴?”
沈榆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被谢宴州这么一问,细微的情绪不自觉放大。
被他如此细致地注意情绪,沈榆心里那些不高兴慢慢消散了。
沈榆轻轻哼了一声:“因为你太笨了。”
嘴上说着“笨”,但脸上一点嫌弃也没。
谢宴州勾了勾唇。
但唇瓣上扬的弧度没有长久保持。
上楼的时候,沈榆一点停留也没有就上了三楼,完全没有留下的意思。
时间还早,谢宴州在书房处理了一会工作。
眼见时针走到十一点,谢宴州有点坐不住了。
虽然说沈榆说要搬进来时,谢宴州觉得沈榆多半是在糊弄谢家长辈,没有真的要跟自己发展的意思,也就没期待过有什么偶像剧一样的亲密接触。
但几天相处下来,沈榆又是梦游又是醉酒地往谢宴州房间床上跑,现在忽然不来,谢宴州很不习惯。
看来今晚只能一个人过了。
洗漱过后,谢宴州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站在阳台看未读消息。
今天酒局上,薛远庭发了新项目企划书来,想让谢宴州加大资金。
谢宴州点开看了一会,给薛远庭打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了。
一片迷幻电音里,薛远庭疑惑的声音传来:“这就完事儿了?刚才你走那么快,把罚酒都喝了,我还以为你得到后半夜才回我。”
薛远庭啧啧叹息:“你不太行啊谢少。”
“滚。”谢宴州没搭理好友的叽叽歪歪,靠着沙发,语调散漫,“聊聊你今天发来的项目。”
“不是吧,你大半夜不睡觉跟我谈工作?”薛远庭不满控诉,“刚才有个漂亮妹妹喊我去喝第三轮呢!”
谢宴州只说两个字:“投资。”
薛远庭话锋一转,嘿嘿笑起来:“说实话,每天都被漂亮妹妹搭讪,我已经免疫了,还是工作最亲切……咱们从哪开始说?您是金主您说了算。”
他那边嘈杂的声音少了一些,看样子是离开了包间,到了阳台或者走廊。
两人聊了一会,确定了大概方向。
薛远庭懒洋洋问:“对了,怎么感觉你说话这么毒?跟沈榆吵架了?”
谢宴州:“不算。”
只是惹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