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被骂的时候,谢宴州都在想,什么时候能狠狠堵上就好了。
可现在机会送上门,他反而不敢实践。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沈榆喝的不是那种酒,而是失忆或者削减智商的药。
否则怎么可能对自己说这种……调-青的话?
要知道,前几天刚确定联姻的时候,沈榆打来电话把他痛骂一顿,还说这辈子不可能在下,敢靠近一米以内就等着血溅三尺做一辈子太监。
那时候语气多硬,现在就多软。
谢宴州皱眉。
难道现在这一出是沈榆跟人演的戏,为了靠近自己,近距离把自己变太监?
理智告诉谢宴州,这必定是沈榆的圈套,应该赶紧推开沈榆,以免血溅三尺。
但他的视线在沈榆看着就很好亲的唇瓣上来回巡视,怎么都移不开。
他妈的,真想嘬一口。
肯定比梦里的味道好很多。
沈榆见他这样子,心下了然。
上辈子,谢宴州每次想欺负自己之前,就这个表情。
他决定加把火。
“不行吗?”沈榆故意松开手,捂着心口,眼神迷离,“不行就……算了……把我放路边……我随便找个人——唔——!”
话没说完,唇便被狠狠堵住。
谢宴州掐着沈榆的下巴,单手扣着他的腰往下压,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用力吻了下来。
软的。
比小时候爱吃的棉花糖还要软和甜。
谢宴州脑子里就两行大字——
这他mua的!
当太监也值了!
……
沈榆勾人的时候设想的特别好,但他忘了一件事。
现在的谢宴州,还是个24k纯雏,什么都不会,更别提接-吻。
被抓着下巴半天,沈榆只觉得嘴巴好痛好麻,甚至感觉尝到了铁锈味。
这他妈是野狗啃骨头吗。
最离谱的是就这毫无章法的水平,还让沈榆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根本就没喝郑淼倒的那杯酒,可是现在却浑身发软。
他伸手推了一下谢宴州,想让对方轻点,谢宴州却抓着他的手腕,死活不松,甚至有越来越投入的趋势……
沈榆要崩溃了,谁来救救他!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呼救,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沈榆另一只手在座位摸索,连来电人是谁都看不清就慌忙按下接听键。
下一刻,一道又甜又软的男孩声音响彻室内:
“榆哥,你在哪里,你们小区太大了,我迷路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没等沈榆回复,谢宴州忽然发出一声冷笑,拿起手机冷冷道:“他现在没空。”
说完,手机一丢,扣着沈榆的后脑勺就过来了。
这一次,力道比之前更重。
沈榆现在连思考的余力都没有,但仅有的理智催促他去挂电话。
刚伸手就被谢宴州一把抓住。
谢宴州气得咬牙切齿:
“怎么,你还想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