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帕杰顿悬着的心又放下了。
“你小子!有话你别只说一半呀!快点!”
帕杰顿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我就说嘛,自己的记性不可能这么差,自己干了什么事都会忘那还了得?
克里斯托弗也是毫不在意自己老爹的这脾气,毕竟习惯了,这么讲话已经可以视为是在道歉了。
“我指的是,卡布里不是洛萨指使的。”
不是洛萨指使的?
帕杰顿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突然恍然大悟。
对呀!这手段太简单了。如果是洛萨那个家伙指使卡布里来这里的,一定会交代他如何和自己交涉或者影响自己,而现在,卡布里进来就乞求自己,这等于一开始就交出了自己的主动权。
洛萨那个狡诈的家伙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帕杰顿这边在恍然大悟,而克里斯托弗这边也知道自家老爹懂了,然后算了不水字数了。
“简单来讲,洛萨恐怕是遇上了什么突发性的情况,让他和自己的手下断了联系。而这盗用旗帜的举动,恐怕是他手下商量之后或者临时起意做出的决定,时间绝对没有那么充足。”
克里斯托弗喝了口水,给自己润润肺。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家和洛萨的关系差是人尽皆知的。那是什么情况,连他手下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都相信,我们听了他的消息之后一定会帮他们呢?”
克里斯托弗的脸铁青:“答案有两个最大的可能,一是对方干的事情牵扯到了大部分与他们处境相同的人,所以相信我们无法置身事外,只是现在有人封锁了消息,让我们暂时无法知晓。二就是”
克里斯托弗看着自己父亲的脸缓缓说道:“他不头脑简单,而是知道我们只要听了就绝对抽不了身了。所以有意示弱,利用父亲你急于知道消息和掌握谈话主动的心态,让父亲你主动发问。”
克里斯托弗这一番话分析的还是比较有道理的,让帕杰顿听的连连点头。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办呢?”
帕杰顿问道。
“立刻开拔!克里斯托弗简单明了的回复到。
克里斯托弗蓝色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眼前的地图。“我怀疑现在这场事件可可能夹杂了王国的政治和经济因素,而且和我们息息相关。但我们终究是拿钱办事的佣兵,没有必要被自己的同行圈进这场风波。而且,这家伙一路上身背铁旗,一路风驰电掣的赶过来,沿路肯定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他。”
克里斯托弗的手在地图上划过一道路程。
“从雷索斯堡到这里,即是一个人骑马全力赶路,至少也要两天的时间,中途少不了换马和修整。卡布里一路上加急赶路,少不了沿途的地方小领主和地主的配合,虽然他们肯定不敢子啊战争时期干出阻拦特使的行为,但绝对会按流程给王国东部战线元帅发一份文书,这就意味着,他的行踪早就不是秘密了。”
克里斯托弗用手戳住地图上的一个位置,刚好位于雷索斯堡和帕雷托城之间的一处山脚位置。
“如果我是那位尾巴朝天的金毛元帅,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封锁住的消息有泄露的风险,那一定会派人搜捕。再加上铁旗这个极好识别的标记物,他的部队恐怕很快就会移动到这附近的位置。”
拿起匕首插在自己点的这个位置。
“等到一来一回消息核实之后,现在或者不一会,他肯定就会意识到,消息的泄露不可阻止。届时,他将自动默认我们已经知道了秘密,而以他那喜欢走极端的傲慢性格,他会怎么样?”
克里斯托弗猛地拍在桌子上。
“没时间了父亲!立刻集结部队,宣告我们收到了紧急调令,就说西部元帅拉吉尔大人临时传令,让我们紧急开拔。然后前往帝国军和王国军交战的战线上。”
克里斯托弗悠悠补充道:“然后,中途宣告识破了卡布里谎报军情,冒用铁旗,杀了他。现在就给那位藩侯和拉吉尔大人写信,哦,对了,还有国王,我们要尽量把水搅浑。”
咽了口,口水。“还有,给帝国军也写一封,做最坏的打算。”
“停,孩子。”
帕杰顿摆了摆手。
“既然你认为我们应该做最坏的打算,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听一听卡布里的话呢?”
帕杰顿眼神已经凌厉起来,他已经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劲,但这不是对自己儿子分析的否决,而是对他应对事件态度的否决。
“父亲。”克里斯托弗还在苦口婆心。“这是为了争取最好的结果,我们每一个兄弟活的都不容易呀!信我来写,我知道应该怎么办,交给我吧!”
帕杰顿看着自己这个已经有了主见的儿子,欣慰的笑了,但他不敢苟同。
“小子,爹再教你一课。”
父子两人对视。
“很多事情并不会如你所想的进行。”帕杰顿沉声说道。“当你觉的什么事情最糟糕的时候,往往他就是会发生。”
虎背熊腰的他站了起来。
“尤其是事件的主导方,觉得自己占有优势的时候。”
帕杰顿不再看自己错愕的儿子。
“肯撒!把卡布里那家伙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