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洪揉了揉鼻子:“之前那帮厮鸟在里面做豆汁了吗?酸臭酸臭的,还他妈辣眼睛!”
“哥哥,俺叫人来收拾一下。”
晁盖说完,一拍时迁肩膀。
“算了,一起进去吧,丢出来都烧了。”
武洪骂骂咧咧的,好歹是官办,结果弄得跟烂菜窖一样。
破鞋烂袜子就不说了,还有几个肚兜月事带之类的东西。
官办都这样,矿工的工棚就不用说了。
如今这个时代,铁矿就代表着兵器。
这大宋果然烂完了。
“采购木料,请工匠造工棚,厨房,蓄水池,夏天至少让矿工洗个澡。”
作为现代灵魂的武洪,多少有点四眼齐。
“兄长放心,俺这就去采办。”
晁盖拱手带人离开。
“哥哥,喝水。”
武松随身带着酒葫芦,当然是黄酒。
武洪接过来一笑,道:“最近一直奔波,累坏了吧?”
“咱们兄弟能在一起,怎样都不觉得苦。”
武松笑道:“知道兄长要做大事,俺这心里也是高兴的紧。”
“在清河县时,就觉得这世道烂透了,可终究是本乡本土。”
武洪说:“往后不一样了,等将来成就大事,给你一个亲王当当。”
“若真如此,那俺就免了封地的田税。”
武松乐坏了。
“你呀你,封地的田税,就是你的收入来源啊,都免了你自己喝西北风?”
武洪指了指武松,“治大国若烹小鲜,看似简单,却每一个步骤都要有,还要正确,否则就是一锅水裆尿裤。”
“兄长的教诲永远都是简单易懂。”
武松点了点头:“眼下俺就是兄长的一把刀,哪里需要指哪里。”
“你是我最锋利的那把刀,可我哪里舍得随意指使?”
武洪笑道:“这世上只有咱们兄弟二人了。”
“嗯。”
武松点点头,兄长的情谊他懂得。
当然了,需要时,他也不需要指使。
他们这边风风火火地开矿,李师雄在后衙卧室里,用银铤搭了一张床。
他知道,这些钱他一个子都花不了。
但躺在上面就是一种享受,他十分怀念这种感觉。
为官多年,他从来都只是看着文官们大捞特捞,如今他也终于如偿所愿。
不但躺在银子床上,周围还搭起银子塔,让他闪闪光芒照亮夜空。
他正满脸陶醉,一个忠仆敲响房门。
“郎君,有一支军队从城外经过,抢了个村庄,杀了保长一家后,抢劫一空。”
“军队?”
李师雄连忙起身,银子哗啦啦散落一地,他连忙伸手去捞,速度不慢,高大身躯竟是异常敏捷。
“是起义军。”
忠仆说道:“领头的目前不知,只是打着少华山旗帜,呼啦啦一片,恐怕附近几个村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