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武洪看到一个胖的跟球一样的白嫩青年,两只手擎在身边,都捏着兰花指,表情颇为痛苦。
这不是小衙内吗?
武洪心头一乐,这货的头上不止扎了东坡巾,还戴了朵鲜花,该说不说,造型还真踏马骚。
忽然,高衙内像是看到了什么,双眼直放光,蹑手蹑脚地快步过去,伸出三根手指,朝一妇人的肩头一拍。
然后这厮鸟就满眼期待地双手攥拳摆在肩膀两边,好像要随时喊出那句:“哎呦,你干嘛~~”
被他拍到的妇人,明显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转回头。
只见面白如粉,眉毛刮的精光,反而在额头点着两点眉毛,嘴唇描的很窄小,突出一个樱桃小口。
“泥嚎,笑官任。”
对方一开口,露出了黑牙。
高衙内被惊的浑身一抖,险些把拳头都塞进嘴里。
“陆谦,陆谦,这什么玩意儿?”
跟在几步外的陆谦提刀而来,也被吓了一跳,当即就要抽刀。北宋时期倭国贵族女子 “诸位郎君莫动手。”
这时,一个年岁稍长的男子脚踩在大宋新买的木屐,身上穿着宽大袍服,腰间挎着长刀。
只可惜他身高不足一米四五,刀有些长,看起来完全不成比例。
他随大宋习俗拱手道:“她是我们倭国贵女,这一身装扮无不显示富贵,且为处子,郎君可放心带回去享用,只要我们乘船回国的时候,跟随我们离开就行。”
高衙内低了低头,又转头看着陆谦,伸出一根手指点指两下:“陆谦,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谦想了想,说道:“衙内,此人怕是想要向你借种。”
“嗯?”
高衙内连忙捂住腰胯,脸上的胖肉都抖了抖,“拖下去打,尤其是那黑牙,全都敲掉了。”
“是。”
陆谦天天捧臭脚,当即执行命令。
“郎君且慢,中国有句古话,叫西西五折为俊杰。”
那武士连忙道歉:“我们不知道,郎君的想法,刚刚冒犯了,请放我们离开。”
“你说放,我就放?”
高衙内指了指隔壁繁华街道:“知道俺为啥不在那边玩么,那边都是达官显贵,说不定还有官家,俺就在这偏僻一点的地方玩耍,便是官家知道了,也只会呵斥一句俺贪玩。”
他指着自己鼻子:“现在是你们吓到俺了,算了,陆谦,把他们都杀了,丢下水道里去。”
高衙内就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武洪心下不禁点头,对,这厮鸟还是那个味儿。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那倭国武士吓坏了,伸手按住刀柄,“难道阁下想让我拔剑吗?”
“连刀剑都分不清的蠢货。”
陆谦冷哼一声,脚下步伐闪烁,身形凌空盘旋,花里胡哨之中,刀鞘拍出,正中那武士面颊,当场软倒在地。
“不堪一击。”
陆谦嘴角一勾,双脚落地,一把抓住那倭国贵女头发,一手提起昏迷武士的后脖颈,向一侧下水道口走去。
“地下的恶鬼,爷爷心善,今日给你们送点吃的。”
陆谦边走边嘀咕,下水道之中竟然真的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武洪毕竟刚刚拒绝皇帝征辟,此时出现在皇城中,不打算节外生枝。
他带着三个小兄弟继续走路。
哪想到高衙内一转头,愣了一下,然后朝陆谦大喊:“还一个,陆谦,这里还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