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买卖人口和采生折割之人,依然保留了凌迟,以及木驴刑等等。
论刑讯和行刑,那肯定还是衙门口最专业。
……
入夜。
王婆今日又促成一对野鸳鸯,怒赚两百文。
正喜滋滋地想要如何拿捏这个小娘子,赚更多的钱。
忽然那做洒扫的小娘子,拿着一封信过来,怯懦地说:“干娘且看,在门口捡到的,应该是从门缝下塞进来的。”
“信?”
王婆根本没有亲人,而且递铺送信,一定要送到本人手里。
她疑惑地接过,扫了眼小娘子,后者连忙解释:“奴家不识字,干娘知道的。”
“哼。”
王婆撇着大嘴,借着油灯撕开信封,扫了两眼就面色一变。
“今夜你住在这里,若有人过来,你便接下,若敢拒绝,明天你的好事整条紫石大街都知道。”
王婆凶狠地威胁一通,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个头巾,包住了脸,整的跟狼外婆似的。
一路小心翼翼,来到了西门庆这里。
“是你?”
门子洪爷看了一眼猫眼。
“你怎么看出来的?”
王婆还颇为惊奇,她把脸包裹的严实着呢。
“就恁粗的腰,俺在阳谷县就没见过几个。”
门子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
尽管夜色有点晚了,但她只是个老太婆,还能干什么?
西门庆正撅在床榻上,肚子上垫着棉被,还别说,狮子楼的老妈子手艺就是高,竟是给他生生止住了血,还在慢慢恢复。
“干娘?!”
看到王婆进来,西门庆眼睛一亮,旋即苦涩道:“俺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那小娘子的事如何了?”
看着西门庆这个造型,还想着小潘,王婆心说你真他妈活该。
表面上,王婆先是悲天悯人的一顿说,把西门庆哄的满是期待。
最后拿出信来,“这事可能暴露了,但事情到老身这里为止,绝不会连累你。”
西门庆趴着把信看完,顿觉晦气,看了王婆一眼,嘴角一勾:“俺西门庆是阳谷县的大官人,怎可能做那些勾当,信里的事俺不知道,更不可能去做。”
“老身都懂得,这事先到此为止,想来那黑风寨没什么直面证人,才会搞出这一出来。”
王婆也眯着眼睛笑了:“老身可不是吓大的,当初也没想赚大官人的钱,银子都给出去了,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算老身倒霉。”
西门庆想了想,从枕头底下摸出钱袋子,掂了掂,足有二十两白银。
这些银子兑换成铜钱,五十贯稳稳的。
若是赶上急用银子的,要六十贯都没问题。
王婆哪里不知道贵重,当即老脸笑的像朵菊花一般。
她拿了钱,想着说几句客套话就走。
西门庆最近确实没吃过肉,嘴巴里淡出了鸟。
“干娘……”
西门庆眼神都有些拉丝了。
声音也变得极其暧昧。
他现在这个德行,连路都走不了。
但不妨碍心思飞了。
孤独的舔舐伤口,太可悲了,他需要个贴心人帮忙疏导,才不至于心理留下创伤。